,你也太闷葫芦了,今儿是你的生辰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之前特意问过母后,在心里记下了日子,这一个生辰岂不就错过了?这上面的画可是费了我许多时日才画好的,普天之下独此一家,你可别再弄坏了,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谢初笑道:“好,我一定好好收着它。”
沈令月却道:“收着干什么?宫灯就是拿来用的,你以后出门都得用这个宫灯,这样你只要一看见它就能想起我,不许不用它。”
“……你既然这么想让我睹物思人,为什么不干脆送个玉佩或是香囊给我?”
“玉佩你已经送过我一个了,再添一对反倒累赘;至于香囊么,我不会做这些针线活,想送也送不来。”沈令月答得理直气壮。
谢初有些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该叩谢公主殿下隆恩?”
沈令月还真点了点头,故作正经道:“嗯,叩吧。”
话才落下,她就忍不住自己笑了,上前一步扑进谢初的怀里,被大雪的冷意与梅花冷香绕了个满怀。
第二年的开春三月,桃花朵朵绽放,便是在这么个繁花盛开的时节,沈令月迎来了她出嫁的日子。
这是帝后二人唯一的嫡女出嫁,排场盛大,就是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皇帝给沈令月准备的嫁妆早就超过了礼制所定的规格,但因为有她的及笄大典在前,也没几个人再反对这件事了,反正仓廪实足国泰民安,只要陛下平日里不奢靡无度,那这唯一一次的嫁女也就随他去吧,更何况反对了也不会有什么用,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唱反调绝对会被陛下记恨,谁闲的没事干去做这些,就是胡威武,也破天荒地没有对此一事置过一词。
三月十三,宜纳采、宜订盟、宜嫁娶,是为黄道吉日,也是沈令月的出嫁之日。
一大早,几个贴身宫女就小声唤醒了沈令月,伺候着她沐浴更衣,而等她的长发半干时,皇后也带着六位喜娘入了殿,开始给她净面盘发起来。
将最后一枝九凤衔珠的金钗步摇簪进沈令月的发间,皇后终是忍不住红了眼,望着铜镜中描眉点唇的爱女颤抖了嘴唇:“你在母后身边陪了十六载,现如今……也终是要出嫁了……”
沈令月便握住了皇后的手,柔声安慰道:“女儿只是出嫁,不是不回来了,将军府离宫也没有多远,母后想见女儿,说一声,女儿就能出现在母后跟前,何必如此感伤?要是母后实在舍不得女儿,那女儿就半个月住宫里,半个月住表哥家,绝不让母后伤怀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