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川犹豫了一下,见牟随风十分坚定,答应了他的请求。
经过一段时间努力,河道清淤工程进入后期。
相对的防汛队的工作也更加繁重起来。
顾北川还是将牟随风分到了候希林那一组,一来是他知道牟随风对自己不是很亲近,二来是觉得这段时间的传帮带,牟随风跟候希林之间的默契应该更深一些。
再说了,他也相信候希林的能力。
顾北川正在岸边指挥着老李大刘他们干活,忽然看到远处起了(骚骚)动。
他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有人出事了。
果然,对讲机里传来候希林焦急的呼喊声:
“队长不好了,牟随风掉河道里,再也没起来。你快来看看!”
顾北川心揪了起来:“你赶紧组织人搜救,我马上就来!”
然后飞奔着向候希林那边跑去。
等到了现场,候希林已经将牟随风捞上来了。
只见牟随风躺在地上,两眼紧闭,面如金纸。
再往下看,只见在他左(胸胸)处,深深扎入了一枚十几厘米长的钝器,鲜血浸出来,将上衣染得通红!
顾北川摸摸他的鼻子,见还有微弱的呼吸,冲着旁边的候希林吼道:
“还等什么,赶紧将货车开过来。对了,快将救生担架拿来!”
等货车一到,在顾北川指挥下,牟随风被小心翼翼的放上担架,然后又抬到了车内货仓中。
顾北川扭头喊道:“猴子、小林、大刘,你们三人跟我走,先去镇医院!其余人由老李带领,只用机器清淤,不修理河道!”
他让大刘开车,自己跟其余两人留在了货仓后面,跟牟随风呆在一起。
汽车发动,顾北川锁着眉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牟随风。
他厉声质问候希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候希林脸色惨白:“我们在下面清淤了一段时间,准备拿工具下河道继续清理。牟随风自告奋勇下去,我没拗过他,让他跟着一名老队员下去了。”
“谁料到下去时,他脚滑了一下,紧接着就栽入河道中。”
“我们听到他惨叫一声,刚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他是吓的。可见他躺在下面,半天没有动弹,这才觉得大事不好。”
“后来的(情qíng)况你也知道了!”
顾北川手指着侯希林埋怨道:
“猴子,怎么说你好!牟随风虽然学得不错,但毕竟没有实际经验,你当时就坚决不应该让他下去。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防汛队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
候希林拿手使劲拽着头发:“老大,你别说了,我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顾北川一脸焦灼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牟随风,看他紧闭双眼,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挺挺)过去。
牟随风啊,牟随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否则自己如何跟燕子交代。
当初燕子劝自己照顾他时,自己可是坚决反对!
顾北川,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燕子的幸福,可看看现在牟随风的样子……
这要是他真的……这不是亲手毁了燕子未来的幸福吗?
☆、66.以死谢罪
送到镇医院的急救室, 医生剪开牟随风的衬衫,见钝器插入很深, 还靠近心口, 冲着顾北川他们连连摆手:“伤得太深,我们这没有这个条件施救, 还是赶紧送县医院吧!”
顾北川盯着医生:“你没看他都伤成那样了吗?医生,求求你了,人命关天, 救命要紧!”
医生直摆手:“这个我们真无能为力!你们就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赶紧送到县医院吧!”
眼见牟随风呼吸越来越弱,顾北川猛然对侯希林他们喊道:
“赶紧将牟随风抬上货车, 快走!”
对医生问道:“你们跟个护士,给照顾一下总行吧?”
医生点头:“可以!”
一行人又踏上了去y县的路程。
顾北川瞧着跟来的护士给简单包扎处理了一下,血流得不是那么多了。
他先是对侯希林说:“你给牟医生打个电话,告诉她哥出事了!”
想了想又阻止了他:“还是我来打吧!”
顾北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牟燕然正在整理着自己的个人物品。
眼见牟平山术后恢复得不错,总算放下心来。
她准备再赴y县, 将自己哥哥给拉回来。
说什么, 也不能让牟随风一直在防汛队呆着。
接到顾北川电话时,她心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哥出事了,现在正赶往县人民医院。”顾北川传来的消息如同一道霹雳,将她震立当场。
缓了一会, 牟燕然才咬牙问道:“我哥怎么了?”
“他……”顾北川迟疑了一下, 硬下心告诉她实(情qíng), “前(胸胸)被插了十多厘米长的铁片,刚才送到镇医院,医院让送县里。”
“现在(情qíng)况怎么样?伤口出血多吗?”牟燕然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一直昏迷。和他说话也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