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得了得了,你这么客气,我还不习惯了。”卫风笑笑,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着吧,不用太担心小馍馍,那个臭馍馍那么机智,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
“嗯。”沈流萤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便先走了,你忙吧。”
呆货的事情交给卫风,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毕竟卫风这货可是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长情的人,对长情的在乎不比她少,自会尽心找他。
然就在沈流萤才走出几步后,卫风忽然唤住了她,“小馍馍媳妇儿。”
沈流萤停下脚步,转过了身来。
只见卫风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面上没有丝毫笑意,问道:“若是小馍馍在南云梦,有我与莫老爹在,要上云梦山不是难事,可若小馍馍在天枢宫,你要怎么做?”
谁知沈流萤想也不想便道:“抢!”
沈流萤字字铿锵坚决,“哪怕不惜一切,我也要把他抢回来!”
欲伤她家人之仇,她必报之,若是再有一个擒夫之仇,她与天枢宫之间的仇,便是不共戴天!
即便她不找上门去,他们也会再派人来将她除掉。
既是如此,她又何须心慈手软!
卫风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萤,心有震撼。
少顷,卫风才扬起嘴角,笑了起来,道:“没事了,回吧。”
沈流萤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待沈流萤离开后,卫风也走出了屋子,看着沈流萤愈走愈远的背影,笑盈盈道:“小馍馍娶的这个小媳妇儿不错,够在乎小馍馍,不过……”
“听闻一孕傻三年,小馍馍媳妇儿这脑子好像变得不太行了嗯?”卫风自言自语,抬手轻捏住自己的下巴,一脸嫌弃,“到天枢宫救人的方法有的是,居然光明正大地去抢?傻子才会放着省事省心省力的方法不用而去干和天枢宫正面冲突的事,真是,小馍馍这一不在身边,他这小媳妇儿的脑子就不灵光了。”
“我的小馍馍哟……”说到最后,卫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到底到哪去了呐?真是让人好生操心啊你这个小师兄。”
卫风看着将将升起的银月,面上平静,心下却尽是担心,只因长情。
莫凛不在府上,听家老说是到外地瞧生意去了。
莫凛总是闲不住,总是让自己忙碌个不停,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让自己少一点对妻子的思念,否则他怕自己会相思成疯。
可他若是疯了,他的长情谁来照顾?
当然,这样的相思之情,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也无人想象得了。
便是长情,都想象不到。
沈流萤回到莫府时已觉疲惫不堪,回到打扫得干干净净却空无一人的相思苑,沈流萤便想极了她的呆货。
明明白日里才分开的,算来也不过是三四个时辰没有见到而已,为何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她便觉思念得不得了?
沈流萤坐在妆台前,对镜梳发,却是垂着眼睑,将哀愁写在了脸上。
呆货,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对了,墨衣墨裳!问问墨衣墨裳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感应得到那个呆货的。
沈流萤这般想着,赶紧抬起自己的双手。
而就在这时,妆台后边微掩的窗户外忽然传来“笃笃,笃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敲着窗木而发出的声音,沈流萤听了听,以为不过是风吹竹枝敲到窗户的声音,谁知听了好一会儿,这声音还在,沈流萤敛了敛眸光,站起身,将窗户轻轻推开了。
就在沈流萤心中尽是警惕时,她愣住了。
因为她在打开的窗户外边,看到的是一只小鸟儿。
而且这只小鸟儿和前边在宫中时候见到的那只狠啄卫风脑门的小鸟儿极为相似。
这么相像的小鸟,她一夜见过了两次,是巧合?还有有人有意为之?
只见这只小鸟在窗户打开后在半空中扑扇了一会儿翅膀后落到了窗台上来,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正低头看它的沈流萤。
沈流萤这才瞧得清楚这是一只小麻雀,棕色的身体上有点点黑色的杂斑,就那么一丁点儿大,看起来机灵可爱。
沈流萤将窗户再推开了些,然后微微笑了起来,竟是对这小麻雀道:“前边我也瞧见了一只和你长得很相似的小鸟儿,难不成你们是兄弟姐妹?”
谁知沈流萤的话音才落,这小麻雀竟一脸傲娇地将脑袋别过边。
然后,沈流听到,“什么长得很相似,什么兄弟姐妹,前边你见到的就是我!我这么英俊的体型,你竟然没看出来!”
沈流萤一脸震愕,不可思议地盯着窗台上这只还没有她巴掌大的小麻雀,惊得脸眨眼都忘了。
小麻雀可不敢沈流萤是惊还是愣,兀自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蹦跶到靠着窗户摆放的妆台上,蹦蹦哒哒地走到她身边,昂着小脑袋看沈流萤,用嫌弃的口吻道:“还不快将窗户关起来?难道你要让人看到我在和你说话吗?”
沈流萤愣愣的一时竟听话地伸出手去将窗户给关上了。
小麻雀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流萤却是在这会儿忽地将它拢到了双手手心里来,紧着捧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