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
沈流萤则是不紧不慢地朝那跌睡在墙角处的陈三公子走去,边走边冷声道:“敢打本小姐的大哥是吧?那就准备好本小姐将方才大哥和管家大叔所遭的拳脚十倍还到你身上,将你打成一个真正的废物!”
沈流萤说完,根本就不管这陈三公子用什么眼神看她警告她,抬脚就狠狠朝他脸上身上踹去,陈三公子喊不得躲不得,只能任沈流萤踢踹。
别看沈流萤身形娇小,她踹出的每一脚力道可不比那些个家丁要轻,只一会儿,这陈三公子就被她踹得眼歪鼻子斜,便是牙齿都全让她给踹掉了,流了满嘴的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媒婆与那些个家丁瞧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一声连着一声的踢踹声以及沈流萤的嘲讽声,他们足以想象得出发生在他们主子身上的是什么事情。
沈流萤完全没了个姑娘的模样,反倒像个狂暴的男子,一副不将脚下的人踹成废人不甘心的模样,只见她在陈三公子胯下狠狠跺了几脚后还躬下身揪着他的衣襟将他像一件废品一样拎了起来,作势就要将他朝另一面墙上扔去。
这陈三公子已经被沈流萤打得就剩最后一口虚弱的气在,若再由她这么一扔,怕是会扔出人命来。
就在这时,沈流萤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轻扯自己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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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一,不开森哪~
☆、044、放着我来!
“白糖糕?”沈流萤一低头便瞧见那总是围着她打转的白茸茸的兔子在用两只前爪扯着她的裙角,“你怎么在这儿?”
兔子又扯了扯她的裙角,嘴巴一直在动啊动,沈流萤拧拧眉,“你想和我说什么?”
兔子昂着头定定地看了她一小会儿,便见它松开她裙角,用毛茸茸的前爪指指被她提在手上的陈三公子,紧着又指指它自己,最后竟是站立起来做出一副拳打脚踢的模样。
沈流萤看得目瞪口呆,这小东西是在给她……做功夫表演!?真是……太可爱了!
沈流萤被白糖糕这副人儿一般又是抡拳又是踢腿的可爱模样逗得笑出了声,恨不得将它抱进怀里来狠狠揉搓一番,奈何她手上还拎着一个渣男,遂只是对兔子笑道:“小家伙,你这抡拳踢腿的小模样我没看懂你想表达的意思啊。”
白糖糕先是昂头盯着沈流萤看了一小会儿,重复了一遍它方才的动作。
沈流萤认真看着白糖糕的“表演”,很认真地思考了它想表达的意思,道:“你是想说‘剩下的放着你来打’?”
兔子的两只耳朵登时竖立起来,很显然,沈流萤猜对了。
沈流萤怔了怔,不禁想起在静园时这小东西将肚子疼给踹下湖的情景,不由又笑了,只见她将提在手上的渣男朝地上一扔,笑道:“好,给你打,让你也帮我出出气,别打死了就成。”不然这摊子就有些不好收拾了。
只见兔子用力一点头,紧着见它飞快地朝陈三渣男脸上踹了无数脚,别看它那毛茸茸的爪子小,渣男的脸在它的小爪子下完全变了形,可这小东西却还觉不够,在渣男的胯下也踹了数脚,踹得渣男疼得死去活来,疼得醒来,又疼得昏了过去,末了才见这小东西将爪子朝渣男的衣裳上蹭了好几下,这才从它身上跳下来。
“噗……”沈流萤又被这兔大爷的“霸气”模样给逗笑了,终是忍不住躬下身将它给提了起来,一边晃着它的前腿一边笑道,“打够了没有?”
白糖糕点点脑袋。
“打够了的话就可以把这些渣给扔了,小东西你猜,我能不能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白糖糕先是愣愣地看着沈流萤,过了一小会儿才又点点脑袋。
“算你有眼力,不说能完全处理好吧,但让官府若是查起来的话查不到任何线索我还是做得到的,没有证据,天下脚下饶官府也不敢太放肆。”沈流萤将白糖糕抱到了怀里,揪揪它的耳朵,而后朝昏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陈三公子踹了一脚,鄙夷道,“废物,饶你狗命一回,下回若再让本小姐见到你,本小姐依旧打你个半死不活!”
沈流萤踹了陈三公子后便走到了抖得筛糠一般的媒婆面前,嫌恶的看她一眼,以手为刀重重劈到她颈后,将她给劈晕了过去,而后走到那些个对沈斯年与管家大叔动粗的家丁面前,狠狠地朝他们身上脸上踹下无数脚,末了将他们的指骨踩断,最后依旧以手刀将他们劈晕,包括厅门外的家丁也一并放晕后这才拍拍手,从袖间取出一根银针将指尖刺破,将血滴到了右手手心上,墨裳随即现形,恭敬道:“主人。”
“墨裳。”沈流萤以命令的口吻道,“抹掉这些人今日来过沈家的记忆。”
“是,主人。”墨裳领命,却未即刻动手,而是看向蹲在沈流萤脚边的白兔子,道,“这只兔子的记忆,主人可要一并抹去?”
沈流萤低头看向自己怀里因这些天吃多了甜糕而变得胖了一圈的白毛兔子,默了默后道:“兔子而已,不必了。”
“吾明白了。”墨裳不再说什么,而是由掌心里幻化出数朵浅绿色的小花,只见这些小花从她的掌心离开,飘到这厅里厅外昏迷之人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