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服的夹层里她特意绣了只五爪金龙,因为在她的眼里,这皇位本就该属于她的平儿。
“靳承乾…你怎么敢!哀家要杀了你!”
太后目眦欲裂地站起身,刚想要冲出去,却是脚上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想再站来,可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半边的身子都已是麻了,她挣扎着,可也只能在地上无意义地抓挠,有一半的身子,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了似的。
看着地上口水流了半边脸的太后,德妃嫌恶地皱眉。甩袖想走,却又不想落得个不孝的骂名。只得不耐地站在一边,装作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样子。
笑话,她可不想伸手去扶这老太婆,脏兮兮的,她肚子里可还有着她的孩子。
青盐没心思去想德妃为什么不帮忙,她现在已是绝望地快要哭出来。一边哭喊着让人去请太医,一边把太后背在背上踉踉跄跄地往床边走。
王爷刚走,太后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这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啊!
不中用的老太婆!德妃冷眼看着宫人们簇拥着半昏迷的太后往内室走,心里暗暗咒了句。
可是心里再不情愿,这面上的功夫总是得做到位。
德妃用帕子捂住嘴,趴在翠蔓的肩上哭得不能自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慢悠悠地跟着往里面走。
靳承乾神清气爽地从门口进来时,老太医正抖着胡子给太后收针。见到靳承乾,忙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先给母后诊病要紧。”
靳承乾摆摆手给免了礼。侧头看着头上扎满银针却依然狠睁着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看他的太后,忙把拳头凑到嘴边轻咳了两声才止住了到了嘴边的笑意。
“母后这是生了什么病?”
老太医见着靳承乾悲痛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摇了摇头。
陛下还真是至纯至孝啊,宫里一直传着陛下与太后不和的消息,现在看来,多半是谣言。
“太后娘娘这是急火攻心,中了风。这左半边身子啊 ,怕是要瘫痪了。”
“这…可如何是好。”
靳承乾听后一愣,痛苦地一拳捶上身边的桌子。
这么容易就瘫了,那以后岂不是要一直住在这里了?朕可连送她去观音山的马车可都准备好了啊。
“陛下安心,太后的病情还不算太重。只要好好疗养,假以时日,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老太医见靳承乾满面悲色,不由轻声劝慰着。将所有的银针都收回针盒里,冲着靳承乾又行了一礼。
“陛下,那老臣去给娘娘开药方?”
“快去吧,用最好的药,定要确保太后平安无事。”
靳承乾挥挥手,把其他伺候的宫人也都给撵了出去。
“都出去吧,让朕陪母后说说话,德妃留下便好。”
听着这话,德妃心里一喜,忙抬头望向靳承乾,眸里还含着水色,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见靳承乾冲她颔首,忙不迭地便移着步子走了过去、
瞧瞧,陛下总算是想起本宫来了,看来本宫复宠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靳承乾没让德妃近身,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德妃走到离太后半步远的地方,自己则是往边上走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看着自己与靳承乾中间不远不近的距离,德妃暗自敛了眉,有些不悦。
可即使心里再不满,面上却是什么也不显。她借机半弯下了身,伸手握住太后的手,嘴上柔声说着安慰的话,看起来就是个孝顺的好媳妇一般。
“母后,您别急,陛下在这呢,好好养着病,总有好的一天。”
太后的左手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德妃握着,右手却是使劲得挥着,像是要撕了靳承乾一般。
眼珠瞪得圆圆,喉咙里不住地发出着“嗬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骇人。
“母后,您就这么生朕的气?平弟作恶多端,还不知悔改,您也不是不知道。朕把这事往下压了一个月,又让他逍遥了那么多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面对着这样的太后,靳承乾可是一点也不害怕。他慢悠悠地伸出手,在离着太后尖尖的指甲还有半掌远的地方又堪堪停住,叹了口气。
“再说了,江深的死与朕可是没半点关系。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朕也是心疼的。”
“江深…哀家的,的孙儿!”
听着这话,太后喉头一梗,右手挣扎地更为猛烈。德妃忙去拦住她,却是被抓伤了手背。
“靳承乾…你把他怎么了?!”
“噢…朕忘了说了。”
靳承乾一拍脑门,似笑非笑地望着面色不正常地泛着潮红的太后。
“平弟不久前纳了房妾侍,名叫才飞仙,落云楼的头牌,您可还记得平弟获罪的消息传回王府之后,才姨娘欲卷了首饰逃跑,路上遇见了在府里玩耍的江深。这慌乱中一推一搡的,江深便不小心落入了湖中,溺死了。”
看着太后的脸一点点的变得惨白,靳承乾无奈地叹了口气。
“母后放心,朕已是派人捕了才飞仙和她哥哥才霜染,将他们也沉到了湖里,算是为侄儿赔命。您且安心,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