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呢,是拿来疼爱宠爱的。
是以,沈时秋又偏心了。
沈时秋本就重视这个妾室,听得在他昏迷期间她的院子被人搜查,他不好说大房那边人的话,只逮着张氏批评,说她胡闹,说她这是要搞得家宅不宁。
张氏无法反驳,此事上只得忍气吞了声。
这一件事像是在沈家后宅形成了一个分水岭。
沈霁与沈夫人、沈二夫人不知沈时华之事有刘氏的“功劳”保持着对刘氏的往常态度,以沈蓁蓁和沈婳为一方却不同了,对刘氏再无好脸色。
双方见面后,沈蓁蓁两姊妹
而沈时秋,则沉浸在娇妾的温情蜜意中,对刘氏愈发喜爱。
刘氏见他对她愈发言听计从,待他身子康复后,便就在合适的时候,恰如其分的引荐了几位教坊姐妹家中的郎君。
沈时秋此人虚荣,被那些人一夸,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再被人灌着迷魂汤一般怂恿,便跟着人去了永乐坊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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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五,辰时不到,沈家的大门就被人从外“砰砰砰”大力敲响。
来人气势汹汹,“开门!快开门!快开门!”
沈家的门房不明所以,在一阵喧哗中打开大门的一个缝隙,见到外头乌泱泱一片人头,顿时惊得长大了嘴巴。
这阵仗,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事。
片刻后,沈蓁蓁在静月轩收到消息,说是鑫宝赌坊的人来要赌债来了。
张氏的脸,这一回堪堪比沈时秋出事时还没血色。不止是面色,就是身子也在不住发抖。
看着还来不及去上值的沈霁,张氏丢了魂地道:“霁儿,怎么办?这回该怎么办?”
沈霁宽慰她:“阿娘莫急,我这就去问问情况。”
沈霁走后,张氏跌坐下去,“完了,完了,完了……”
她的贴身嬷嬷扶住她,心中忧愁,口中宽她的心道:“夫人先宽心,且等等二郎君的消息罢。”
张氏掩面而泣:“他……他怎又去赌坊混了啊!怎么就偏偏不长记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