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人绢花,是民间最流行的求爱方式,这绢花,还有很多款式呢。”
求爱?
萧衍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冷地提起唇。
还不等他嗤一声出口,石玖就边用力快速跑,边回头鼓励他:“世子,你再大胆豪放些,狠狠地亲上去!”
石玖一溜烟跑没了人影,萧衍站在原地,脸冷如冰,黑沉似墨。
白鹤打了几个响鼻,点了几次头。
萧衍不耐地往它头顶狠狠一拍,“你个畜生,懂个甚?还敢给我赞同!”
白鹤动了动耳朵,不敢动头了。
萧衍手中捏着一大朵粉白的绢花,看着这种俗不可耐的物件重重冷哼,但到底是没给抛到地上去碾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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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铺陈于沁风湖上,远山披黛,一湖橙波。
临近夕食时分,南宫那头的宫女前来传话,说是诚玉公主请沈娘子一并去游湖。
沈蓁蓁本在重新画前几日被茶水弄脏污的谢穆衣裳的画稿,顺便“养病”,听闻是诚玉公主邀请,想着也得重整旗鼓,与她商谈下太后寿辰贺礼的事,便收了画稿,美目亮晶晶地看着来请的宫女,应了邀约道:“劳烦你先行回去回话,我稍作整理,这便前去寻诚玉公主。”
连日恹恹的沈娘子终于肯出门,宫女海棠心下一喜。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看得出来,这位沈娘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气度皆很是优异,她芳华正茂,此番来这离宫,只要有心展现,保不准是可以入某位殿下的后宫成为贵人的。
为了支持沈蓁蓁“上进”,海棠特意给沈蓁蓁梳了个别致样式的发髻,望着镜中的云鬓花颜,她将一根蝴蝶恋花步摇插到沈蓁蓁青丝间,道:“娘子好容貌,不输圣上妃嫔。”
被人如此盛赞,沈蓁蓁心中甚喜,面上却很是谦虚:“莫胡言乱语了,叫人听着笑话。”
“我是真心的。”海棠道,再鼓励她:“娘子该得多去其他娘子与殿下们处参宴的。”
沈蓁蓁微微一笑,接过海棠递给她的锦扇,提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