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李琼按着自己的额头,笑道:“不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他都着实对我的后宫太过热心了。”
季凌霄背脊猛地挺直。
李琼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像是觉察不到她的异状一般,缓缓道:“我之后让人去查了查,一查果然是一条大鱼。”
“那你认为你的暗卫首领贺仙客对你忠心吗?”
李琼捂着嘴嗤笑一声,“他呀,他大概就是一条拴着链子的狼,只要握紧链子他就不会噬主,但是,如果稍微松松手,被他逮到了机会,他便不好控制的,狼毕竟是有野性的。”
“阿奴想要掌控他吗?朕告诉你一个秘密,附耳过来。”
季凌霄眉梢一挑,侧头附耳。
李琼一仰头,叼住了她的耳垂,软着声音道:“他体内有毒,每个暗卫首领都有,那种毒世上根本没有解药,只有一个月压制一次的药,没有药,他就死定了。”
季凌霄一惊,甚至忘了自己的耳垂还在他的嘴里。
“嘶——”
李琼立刻坐起身,捂着她的耳朵,惊慌道:“没有咬破吧?朕、朕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捂着耳朵,却刚好捂上了他的手。
李琼抿唇,一倾身,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解药的药方朕可是早就给你了。”
“我什么时候……”
季凌霄一愣。
李琼忍不住自己的笑意,蹭了蹭她的额头,“真不容易啊,你可总算是想起来了。”
她从他那里拿到的手的就只有那条鞭子了。
“你难道一直……”
李琼的额头贴着她温热的肌肤蹭下。
原来她三辈子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握在了手里。
“你个混蛋!”
季凌霄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捂着他的脖子狠命摇。
“你怎么不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脸颊泛红,就像是喝醉了酒,眼中润的很。
“现在说……说也不晚啊……”
“晚了!什么都晚了!”
“嗯哼——”
他伸长了脖颈,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一双火热的手却在她的腰间摩挲,声音带着浓浓的□□——
“那——阿奴,你就弄死朕吧……”
“想的美,你最想要什么,我偏偏不给你什么。”
季凌霄站在龙床上,在明晃晃帐子的映衬下显得艳光四射,她长腿一身,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李琼“嗯哼”一声,越发受不住了。
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脚,在她的鞋面上摸了又摸,嘴里却发出可惜的感叹。
“什么毒,什么蛊的,我最近可听得太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蛊?哦,你是指虞南风?哈哈,他那个哪里是什么蛊,天下哪里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季凌霄眯起眼睛,“那你说是什么?”
李琼眨了一下眼,无辜又动人地凝视着她。
她想了想,收回了脚,在他身边坐下。
“陪朕躺一下吧,朕实在太累了,天也快亮了。”
说着,他就侧身抱住了她的腰,脑袋沾在枕头上不到一刻整个人便昏睡过去了。
季凌霄抬起手,又落下了下去,拖过被子朝他身上盖去。
天光微朦。
“阿奴!”李琼呼嚎着坐了起来,一双手像是搂鱼般,闭着眼睛在床上摸来摸去。
“你在做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愣愣地盯着她发呆。
“嗯?”季凌霄嘴里叼着一块白面馍馍,歪了歪头。
“阿奴——”
他一头拱进了她的怀里,简直就像是见到娘亲的小孩子。
季凌霄不耐地一提膝,李琼立刻松开了手。
他眼角还带着泪水,却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
季凌霄蹲下身,他探身咬住她嘴里的馍馍,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处,温度越来越高。
季凌霄松开嘴,“快点收拾一下,要上朝了。”
李琼看她早就把自己打理整齐,连发丝都闪闪发光。
她抬起头朝他额头弹了一下,笑道:“我的陛下,不要逼我抽你。”
他手腕一抖,整个人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带着她面对朝堂上诸位大臣,李琼更是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昏君的职业素养,死皮赖脸地不做皇帝了。
一屋子文武大臣遇上李琼这般不要脸的君王,还真是无可奈何了。
“……再说了,白忱她又不是外人,她是先帝流落在外的骨肉,他是朕的的弟弟。”
——陛下,你别蒙我们哦,我们都知道你家兄弟为争夺皇位全军覆没了。
不过,先帝有流落在外骨肉的事情,确实是有人证的,而且,先帝曾将自己做皇子时的一方小印送了出去。
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她的龙子皇孙身份几乎已经认定了。
季凌霄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帝王,自大臣们反对开始,他就一直站在她的身边,软的硬的不要脸的撒泼打诨的全都用上了,只为了衬托她多么正常。
可是,他又是如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