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场大火也毁了楚夫人的容貌,否则……”唐说“哼”了一声,一副将太女殿下全都看透的模样。
李斯年笑着打圆场,“我这就安排人去,不过,即便是秀**竹,我还是信不过他。”
唐说笑了一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准备好的锦囊妙计。”
他从容的说出一条毒计,这毒计简直是要置裴谙于死地。
“既然裴谙他不满殿下,将来也不可能为殿下效力,那么将来他只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为何不把这个敌人消灭在萌芽之中呢?”
季凌霄点头,“有道理。”
身份最高的太女殿下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而李斯年带兵多年,什么计策没用过,什么残忍的场面没有看见过,他神情平静道:“那我就照着唐先生所言安排下去了。”
唐说微笑,“静候佳音。”
李斯年当先出帐安排事宜去了。
唐说则对着季凌霄道:“跟在李将军身后果然是一件白捡军功的好事,以后有这样的机会殿下不妨多来几次。”
“人都希望大周平平安安的,就你希望多战,你这安得是什么心。”
“安的是为殿下考虑的心,”唐说那双如神仙般冷淡的眸子越发无情了,“天下人又与我何干?”
“阿弥陀佛。”慧心终于忍不住道了一句佛号,而后转身便出了帘子。
头一次见慧心生如此大的气,季凌霄既感到新奇,又有些失望。
季凌霄将唐说也轰走后,便将自己整个人扔到地面铺的毡子上,从帐子这头滚到帐子那头,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双鞋。
她顺着鞋子仰头望去,正好看到一个几乎融入帐子阴影中的人。
“啊!”她惊呼一声,抚住心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九淡淡道:“因为阿九要保护殿下。”
结果看到太女殿下一个人在发疯。
“咳——”季凌霄假模假样的咳嗽一声,坐起身,“好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好了”
阿九学乖之后,就开始把她的命令当作第一重要的事情。
他抬脚就往外走。
“阿九,”季凌霄在他背后道:“你精通易容,那你现在这张脸是真的吗?”
阿九顿了一下,声音毫无波动:“不是。”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暗卫是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季凌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
这日,一农夫打扮的男子在偷溜进乌云山上的乌云寨时被守备发现,押送到白忱面前。
白忱很好奇,他是如果绕过那些暗哨上山的,命人对那农夫严加拷问,谁知那农夫竟趁人不注意猛地掏出怀里的信件就往嘴里塞,被人抢夺走后,他手脚被缚竟然还想用牙来咬人,最后,深感无望便一下子咬碎藏在牙齿中的毒药,一名呜呼了。
白忱拿到那张被人百般保护的信,脸上面无表情,眼中却有些深沉。
“将裴谙叫来。”
底下人的立马跑出去叫人。
白忱端详着那封信良久,直到裴谙进来前,他的视线都一直没有转移。
“头儿,听说你抓了个探子?怎么样?他招了吗?有没有说究竟是谁派他来的?”
裴谙皱着眉问:“奇怪,这乌云山上下只有一条路进出,又被我们安插了暗哨和守备,他究竟是如何上来的呢?”
白忱看着他迷茫的眼睛,笑容爽朗,“是啊,我也很想知道。”
“难道是有人放他进来的?”
“你不妨再猜猜。”
“难道还有小路?”裴谙更惊奇了。
白忱眯起眼睛,“这就要问问你了。”
“问我?”裴谙瞪大了眼睛。
“谁知道最近春心萌动的你有没有特意找了一条小路去私会情人呢?”白忱笑着,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裴谙被他说的是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我、我怎么会……会……”
白忱打量着他,微笑道:“我想也不会,只是……”
“只是什么?”裴谙实在不明白白忱究竟在打什么暗语。
白忱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我不能让我的其他兄弟寒了心。”
“你来看看吧。”他的指关节轻轻扣了扣桌面。
裴谙一脸疑惑地拿起那封信,一见那熟悉的字体,立刻脱口而出道:“这不是我的信吗?怎么在您这里?”
“好好看看,真的是你的?”
这不就是他的字体吗?有什么好看的?
裴谙简单扫了几眼,却越看越心惊,怒火中烧,大吼一声踹翻了白忱面前的案几。
白忱不慌不忙地凝视着他。
“污蔑!这不是我写的,我绝对不会写出这样的东西来!”裴谙瞪着他,脖子上满是青筋,“你信我!”
白忱点头,“我可以信你,可是这乌云山上这么多号弟兄都会信你吗?”
裴谙颓丧地垂下了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低声絮叨:“不是我……不是我……”
“我也没说是你干的,不过将你关上几日就把你给放了,”他夺过那张信,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