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茬子事儿,被娄老夫人拒绝了,给慕容蝶回了个家和万事兴,可到底慕容智与慕容蝶那两个与罗氏离着心,每每信上都要提了这话,谁说的准哪一日,娄老夫人就惦记着小孙子了?这个年纪的人,总归是喜欢胖娃娃的。
“恩,□□分了。”晼然笑盈盈的,紫韵得了这话,比自己得了赏钱还高兴些,笑着道:“一会儿奴婢也要去拜一拜菩萨,多谢菩萨保佑。”
“你这会儿就去,一会儿拜完了来寻我们,再过一会儿,母亲歇的差不多,该用素斋了,午后炎热,也出不得门,午休一个时辰,就要回府去了。”晼然笑着安排紫韵。
紫韵这会儿也没客套,想着拜佛是为着罗氏好,便提了裙子往前头大殿去,叮嘱雪遥道:“守着姑娘些,说不得那位薛姑娘还要杀回来,到时候别客气,什么话难听说什么,瞧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不必紫韵叮嘱,雪遥也是这样想的。
紫韵离开,晼然就与雪遥在旁洗石头,在大石头上铺了帕子,将洗干净的放在上头晾着,日头大,一会儿就干,再收进袋子里头去。
两人一边玩水,一边洗,倒也惬意,雪遥憋不住话,低声问晼然:“姑娘真的会给表少爷纳妾吗?”
雪遥刚刚听得心惊胆战的,晼然听了这话直笑,扔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石头,道:“哪个敢来,看我不打死了她。”
雪遥听了这话,也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自家姑娘不是顺其自然了,忧的是,窦瑾晖这样出挑,多少姑娘想要嫁,薛姑娘这样的便也罢了,堂堂刑部尚书嫡女,没有做小的道理,知道圣旨下来,就熄了心思,最多是说些闲话刻薄话。
但那些个小门小户的呢,可就说不得了,就算拦得了一时,哪里就拦得了一世了?
雪遥也不小了,瞧过董府的模样,董三老爷有了夫人这样的,还有三个姨娘呢,更别说表少爷这样的了。
雪遥作为一个奴婢,不该说了这样的话,但她也算是瞧着晼然长大的,一心护着晼然,就怕晼然将来吃了大亏,便想趁着薛姑娘这个事儿,让晼然心里有个底,正要开口呢,就瞧见一个穿着姜黄色夹衫的婆子走了过来。
“晼姑娘,奴婢是薛府的,我家姑娘刚刚不敬,奴婢先给姑娘赔罪了,我家夫人备了些茶点,想要请姑娘过去说说话,已经请了辅国公夫人过去了。”那婆子面带笑意的说道。
若只是薛夫人来请,晼然必不肯去,可罗氏已经去了,晼然担忧罗氏被薛婵娟气着,这才站起身来,将洗干净的大半袋子石头收了口,交给那婆子道:“那劳烦妈妈帮我拿着这个吧。”
便是许多没洗出来的,这大半袋子也不轻了,那婆子也抱在怀里,跟在后头走的吭哧吭哧的,晼然与雪遥只当没瞧见。
待晼然离开,窦瑾晖走了出来,看着那散落在小溪边的石头,捡了些好看圆润的,重新洗干净,给那两只活雁喝了些水,又往厢房的方向去。
晼然跟着那婆子,一路走过去,才发现薛家的客院离着罗氏的院子有些距离,想着罗氏那么走过来,也不知肚子受不受得住,还有紫韵一会儿去了小溪边,找不着她,该是知晓去罗氏的院子里找的吧?
晼然想着这两个事儿,就没在意,直到进了客院的明堂,后头的门,“啪”的一声关了去,晼然才惊住了,外头“呜呜”两声,怕是雪遥被那婆子捂了嘴。
晼然就站在堂屋正中,左右都不瞧,想着难道是薛婵娟搞的鬼?
晼然不动,在里头坐着的那位只好自己出来,原还想着,这姑娘怕是得嚷上两嗓子,哪知道晼然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倒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晼姑娘,果真好颜色。”那男子张了口,嗓音难听的厉害,跟个鸭子似的,偏还穿了一件玉色的锦袍,上面铃铃铛铛的挂了一堆,扇子,荷包,玉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杂货的。
晼然隐隐约约瞧见是个男的,就知道不好了,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嚷,这里头的人,巴不得她嚷出声,招惹人来呢。
晼然心里觉得无趣,这古代怕就这么两个招数,这女人的名声也真是好毁,只要有个男人,在她即将出现的地方等着就成了,也怪不得一个两个男人这么有恃无恐的。
只晼然想不明白,她如今是皇上定给窦瑾晖的,薛婵娟有这么大的胆子?真让她闹起来,鱼死网破,薛婵娟能落着什么好?
晼然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儿,就根本不接这人的话,武兴瑞这么瞧着,还怪没意思的:“晼姑娘怎么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在这儿的?”
晼然立在原地不说话,想着屋里头就这一个,她撂倒了也不难,只不知道外头有几个,若是一两个也就罢了,若是人多,但凡哪个嚷出声儿来,怕就有小沙弥过来,到时候她解释,也不一定解释的通。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卧佛寺,薛家能来,怕还有别家,这嘴不是好堵的。
武兴瑞拿了折扇装倜傥,摇摇摆摆的作揖道:“在下武大将军府二公子。”
晼然难得蹙了眉,一双明眸在武兴瑞身上打量,倒还真瞧出几分武明婉的影子来。
武兴瑞瞧见晼然那双眸子,星辰一样璀璨的,想着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