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是个好性儿的人,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什么也不说,只光给人脸色瞧,就够乔雪莹受的,这有时候不说,比说,还要折磨人,护国将军府夫人若是说出口来,乔雪莹还能反驳一二,妙就妙在护国将军夫人什么也不说,只拿眼神打量人呢。”
晼然说着,笑道:“去与安嬷嬷说,我明日就去给护国将军夫人治病。”
自那日起,护国将军府每日派人来送些东西,说是希望晼然能给邹氏治病,如今也拿了两日大,是时候了。
晼然此次是直接往将军府去的,老太君派了安嬷嬷跟着,安嬷嬷自打下了马车,就黑着一张脸,看得护国将军府的人,心惊胆战的,却只能小意奉承着,谁让晼然能给她们家夫人治病呢。
邹氏这次不意外的,又是趁着秦明辰不在的时候,晼然觉得倒是不错,邹氏也算是明事理的,知道她与秦明辰再无可能,索性躲远了些。
给人按摩,最是耗费力气的,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需要一点一点的将那些个结节揉开,最是麻烦,且被按摩的人,在过程中也是痛苦的。
邹氏甚至在按摩之初的时候,认为晼然是在报复她,可等按摩结束,看着晼然冬日里几乎汗湿的衣裳,这话却是说不出的。
“夫人这会儿应该会觉得松快了许多,起初是疼一些的,痛则不通,我按揉的穴位,夫人也可以时不时的按揉一下,什么时候感到不疼了,病也就好了,待夫人身上的这些个淤青散去,夫人再派人去与我说,我再来便是。”晼然有种瞬间回到了医学院的感觉。
邹氏这会儿的确是觉得好一些了,因而连连颔首,谢过了晼然,又吩咐人捧了不少的东西做回礼,晼然也不客气,照单全收了,只当自己是出诊了。
这一次,也算是顺利,第二次晼然再来的时候,不无意外的瞧见了乔雪莹,且乔雪莹披着一件月白出毛撒金斗篷,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候着。
安嬷嬷当即就沉了脸,甩了帘子道:“护国将军夫人这样不知好歹,竟让乔雪莹来迎客,是故意给姑娘添堵的不成?”
晼然笑了笑道:“嬷嬷气恼什么?乔雪莹一张嘴那般能说,只苦苦哀求是说,来给我赔罪的,护国将军夫人还能不答应?”
“护国将军夫人未免太好性儿,由着这等人欺辱。”安嬷嬷没好气的说道:“姑娘索性不给治了,看到时候谁疼的站不起来。”
晼然挑了挑眉梢道:“便是不给治,也得把今个儿过了,不然岂不是说,我怕了她?”
晼然下了马车,乔雪莹引着几个丫鬟给晼然行礼:“婢妾乔氏见过四姑娘。”
乔雪莹已经挽了妇人的发髻,显见是已经成了秦明辰的人,晼然也不恼,只当没瞧见她,乔雪莹以为这样就能刺激了她,那可真是笑话了。
不过晼然肯答应,来给邹氏瞧病,为的就是这一日,这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