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疑惑,在那位大人一双紫色的眼睛幽幽地看过来时,吓得浑身的毛都炸了,再也不敢探究,忙不迭地离开。
迟萻不知道那小妖的心理活动,和司昂一起进入溪边的小屋时,发现这小屋虽然不大,但布局却很精致,里面的摆设都是以木制为主,精巧漂亮,床上铺着干净温暖的被褥,箱笼上还有干净的衣物,一看便知是特地为他们准备的。
这些妖类的服务真周到。
十七皇子看起来很累,进屋子后就坐在一张藤椅上,眼睛半阖,双手轻轻地垂放在身侧。
迟萻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的,见他这样子,便闭上嘴,没有再问。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发现旁边的小厨房里已经准备好食物和可以洗漱的热水,一锅热腾腾的白米饭,桌上有四个菜和一个汤,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迟萻没有碰它们,而是用一个木盆盛了半盆清水端回房里,取过架子上的干净的白巾,将它绞干净,然后给窝在藤椅上的男人洗脸净面。
不知何时,夕阳落到山的那边,橘色的光辉从爬满青藤的窗棂斜射进来,洒在窗边藤椅上歇息的男人身上,那肌肤白得像透明一样,衬得那墨色的眉峰越显凌厉。
在她要给他脱鞋时,十七皇子动了下,然后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司昂?”迟萻倚在他怀中,抬头看他。
他嗯了一声,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说道:“用膳了?”
“没有。”迟萻老实地说,在这个地方,她不敢轻易地沾那些妖类准备的食物。要知道天师和妖魔鬼怪素来是天敌,天师在来到这种满山遍野都是妖的地方,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里,他拉着她起身,脸上露出一个困倦的神色,带她去厨房,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对她道:“吃吧,没有问题。”
得到他的肯定,迟萻便拉着他坐下吃饭,也不管他吃不吃,用旁边干净的木碗为他装了碗饭。
十七皇子对她的信任之举非常受用,唇角逸出缠绻的笑容,端起碗,慢悠悠地吃了几口饭。他并不饿,不吃东西也没什么,但看她关心的眼神,整颗心酥酥软软,无法拒绝。
吃过饭后,他们就着热水洗漱,换上干净的衣物,便上床歇息。
天色还早,迟萻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忍不住问他:“我爹和蜚音他们没事吧?”
“应该没事。”十七皇子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
十七皇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有回答。
迟萻见状,又忍不住问,“你很久没有吃药了,没事吧?”
“没事,还顶得住。”说着,他又咳嗽一声,然后不待她再问,说道:“先睡吧,明天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迟萻想说自己现在并不困,但他的一只手已经掩在她的眼皮上。
他的手一直很冷,覆在眼皮上,刺激着眼球,不一会儿,睡意就上来了,迟萻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梦中,迟萻又感觉到那男人搂着她,将她压在无边的黑暗中,凶狠地吻着她。
她呜咽出声,那声音最后被他的唇舌吞噬,让她发不出声音,冰冷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抚摸,那感觉十分真实,直到那手指进入到温暖的体内,让她忍不住冷得哆嗦一下,然后就听到他的抽气声,动作凶狠几分。
他的力气很大,那覆压在她身上的身躯冰冷坚硬,让她无法动弹。
“萻萻……”
迟萻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轻易地将她的双手举起扣在她头顶上,他的唇吻遍她的身子,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最后将她的双腿拉开,再次覆身上去,一边温柔地吻着她,一边扣着她的腰,将那粗大的东西推进去,将她彻底地占有。
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躬起身体,忍不住闷哼出声,最后被他堵住。
火热的纠缠,难分难舍。
整整一夜,迟萻觉得自己在梦里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叫得嗓子都哑了,欺在身上的男人依然性致勃勃,捞着她的身体,更用力地顶入,压根儿没有一丝疲态。
这一定是梦,不然哪个人类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她都快要累瘫了……
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迟萻终于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看着木屋上的承尘,暗忖果然是梦。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满脸潮红,眼尾湿润,泛着玫红的色泽,还有未消退的情欲,仿佛整晚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
她小心地将压在她胸口睡觉的男人弄到床上,轻手轻脚地下床,感觉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越发的肯定那是梦。只是……做了这么羞耻的梦,身下那地方似乎还有点感觉,让她脸色又黑又沉,默默地抱着衣服赶紧出去处理。
等她离开,床上的男人才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露出遗憾的神色。
迟萻打理好自己,穿上昨天的衣服,回到房里时,就见十七皇子已经醒了。
他看起来有些累,倚在床头,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膛上,漂亮的五官如同经过工匠的巧手刀削斧凿,无一处不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反而显得不真实。
他倚在床头,看着她进来,朝她露出柔软的笑容,说道:“萻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