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裤是粉红色的……
侧面是透明的蕾/丝……
肌肤吹弹可破,他几乎能闻到她的体香……
禽兽不如全是靠想,真做他却做不来。
关忆北立刻别开眼,迅速往旁边跨了一步,跨出了雨伞遮挡的范围。雨又落在眼镜上,他心烦意乱地把眼镜摘下来在外衣上擦,心里头骚/动不已,身上发热。
莫羡抬手扶了把伞缘,莫名其妙地看着关忆北。刚才她越走越高,头顶到了伞底,所以往上拉了把伞,结果这位关老师却跨出去淋雨。
他不会认为她是故意来抢伞的吧?她便叫他:“关老师?”
关忆北又把眼镜戴上了,深吸了口气,回头对她艰难地笑了笑,说:“雨小了,伞你一个人撑吧。”
说着,他把伞柄递给她。莫羡眨眨眼,把伞接了过来。
雨确实小多了。而且她高出他那么多,两个人再撑一把伞确实不便。他既然自己放弃了伞,她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只是他脸上的神色诡异,她很不明所以。
再走下去的时候,关忆北一直在前面,莫羡跟在后面,照旧的是,关忆北在路上走,莫羡在路基上走。莫羡总想跟他说说考试的事儿,无奈关忆北关上了交流的门,她盯着他的后脑勺满心的无能为力。
一路走出去近百米,她看他不住地摘下眼镜在身上擦,就从挎包里拿出纸巾,叫他:“关老师!”
关忆北停下脚,回头看她。她发现他的头发湿得打绺,就又从包里拿出了手帕,快走了两步到他旁边,蹲下身子把手帕跟纸巾递给他。
现在很少见到女孩子用手帕的,关忆北端端地看她手里的东西,没接。莫羡用下巴夹住伞柄,收回手来把纸巾包撕开了,又递到他跟前。
“您擦擦吧,您眼镜上有水,头发也湿了。”她说。
关忆北把东西接过来,勾了勾唇角,说:“谢谢。”
“不客气。”莫羡说。
关忆北转回身顺手把手帕塞到裤兜里,抽出纸巾来擦擦眼镜,然后继续往前走。
手帕是给他擦头发的啊,他揣起来干嘛……莫羡撅了撅嘴,没出声,继续在后面跟着他。
他们走到坡底,有一段路不知道因为什么路面残破了,积了不少水,连带路基都缺了一块,像一排整齐的牙齿突然掉了一颗。
关忆北在水洼前停下了,双手叉起腰看看前面。目测这水洼有两米宽,一步是跨不过去的,中间得垫上什么方便落脚的东西,才能分两步跨跳过去。他又看路基,缺口的地方大概一米宽,他倒是可以一步跨过去。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找块石头什么的扔到水洼里落脚借力,或者直接到路基上面走,绕过去。
他琢磨了一会儿,回看看莫羡。她撑着伞并着脚站着,皱着眉头看着路基缺口的地方,脸上直发憷。
他想,她大概是跳不过去的。
于是关忆北就对莫羡说:“等我一下。”说完他扶着路基往山脚望过去,想找块合适的石头。找了一圈倒是找着了一块,他直接跨过路基跳到路边的沟里。
“你干嘛呀?”莫羡惊叫。
他站在沟里抬头朝她呲牙一笑,说:“拿块垫脚的石头。”
莫羡看着他在草里翻出一块方正的大石头,看着很沉,他抱起来却显得很轻松。她眼睁睁看着他把石头抛出来,石头跃过路基,嗵一声砸在路面上。
她都能感觉到路面震了下,顿时目瞪口呆。
他一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竟然这么有劲儿?
关忆北翻身跳上路基,又跳到马路上,对莫羡说:“站远点儿,别溅到水。”莫羡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段,关忆北过去搬起石头朝着水洼瞄了瞄,把石头扔到水洼里,石头恰好落在路基的缺口正中的位置。
他很满意,从裤兜里拿出她给的纸巾,抽出来一张仔细地把手擦干净,回头对她说:“往前走吧,我扶着你跨过去。”
莫羡脸上还残留着惊惧,关忆北见了以为她是害怕,便爽朗一笑,安慰她:“放心,保证不会让你掉到水里。”
他这一笑,莫羡心里头没来由地颤了下。
她是最讨厌戴眼镜的男人的。
初中时候有个戴眼镜的男孩坐在她后排,趁她不注意剪了她的头发。即使后来那男生被哥哥们拎出去教训到见到她连头都不敢抬,她从此还是对眼镜男种下了深深的偏见。
任何戴眼镜的男人她都不喜欢,更何况是这个抓她不及格的关老师。
可她没想过他笑起来竟然会这么清朗,如春风化雨,濯然无尘。
“过来啊。”关忆北已经走到水洼边上,朝她伸出手。
咬了咬嘴唇,莫羡迈着小步子朝他走过去。
关忆北握住了她的手,自己一只脚跨到石头上站稳了,然后对她说:“慢点儿,先站到边上。”
莫羡咬着嘴唇,小心地挪到路基缺口的边缘。
“我说跳,你就跳。”关忆北嘱咐,另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的背。
莫羡“嗯”了声,眼睛专注地盯着前头。这段缺口对她来说有点远,她有些紧张,便没在意手被关忆北握着。
关忆北则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