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排的座位不多,因着皇子不多,所以座位很空,应梦梦正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想在应飞声身边坐下。
“离本王远点。”应飞声声音不大,可嫌弃的语气却扎心的很。
应梦梦抖着身子,忍耐的坐远了些,然后就看见,应飞声招手让黎清清坐在他身边,两人宛如一对璧人,让应梦梦咬碎了一口银牙。
黎清清是先皇亲封的明清郡主,又是凌王殿下的未婚妻,再过几天就要成为凌王妃了,坐在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不合理。
黎清清也没有不安的感觉,坐的十分坦荡,不过她也发现了,应飞声另一边的应飞莺,神色早就不如当初那般肆意,面容苍白,眼睛下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身子也瘦了一大圈。
虽然依旧的锦衣罗缎,却显得有些落寞,不用说黎清清也明白,还是逼宫那事的后遗症,毕竟四皇子应飞湛,是这位飞莺郡主的亲哥哥,再加上德妃也死了,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再加上谋逆之事,她也受到了牵连,哪怕还是公主,不管是地位还是受宠程度,都比不上以前了。
黎清清没有跟她打招呼,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经历些什么,飞莺公主虽然有些惨,到底还好好活着,照样享受着公主的待遇,比许多人都要好的多。
至于远处那个像毒蛇一般的应梦梦,黎清清根本就懒得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南浔下面皇亲的这一排席位,就只有凤依郡主一个人,想来情况跟东漓也差不多,其他的皇子公主,跟凤裴是对头,哪怕是活着估计也不得势,不可能随着凤裴一起来东漓。
至于北曜则更是惨淡,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北曜的皇亲,是不是因为夺嫡的事都死完了。
因此这一排说起来,也就是五个人罢了,是在场所有人羡慕的位置。
席下,其他众人也一一落座,座位也不讲究,完全是按照众人的意愿落座的,还是把三国分成了三股。
这种局面也算是众人意料之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所有人都坐下来,作为东道主,应傲风还是要说些话调动气氛。
“这次南浔国君和北曜国君同时来我东漓做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自然。”凤裴和澹台誉当着这么多人,也不会不给面子。
“这次贵客匆忙而来,我们也没准备些什么好东西,来人,歌舞!”应傲风拍了拍手。
从御花园两边,立马飞出两排衣着清凉秀丽的女子,她们都是轻纱蒙面,腰肢轻扭。
同时,也有宫女开始上菜,和糕点。
这是宴会的必备,歌舞嘛,活跃气氛,一向如此。
众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漫不经心的看着,特别是东漓的未出阁女子,都是不时偷偷的往上首看,澹台誉容貌俊美,凤裴容貌虽差一些,可气质却吸引人的很,两人又都是一国之君,没有正室夫人,在众人眼里,就是金龟婿的人选。
黎清清淡定的很,她早就猜到了,京城虽然也有些适婚的男子,可前些日子的逼宫,可是不少大臣落马,那些平日里眼睛比天高的公子哥,不少都成了平民,也就瞬间从这些千金小姐的眼里跌了出去,到底这个年代,还是看家世容貌的多。
应飞声一直垂着头,手上端着一杯清酒,不时轻抿一口,另一只手在席位下拉着黎清清的手,慢慢摩挲着,完全没有注意下面的歌舞和偶尔飘来爱慕的眼神。
黎清清本能感觉到了应飞声不太开心,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应飞声的手,捏住他的中指,应飞声抬眸,扫了她一眼,眼里的冷意退散了些。
“怎么了?”
黎清清瘪瘪嘴,这里多人,而且她们两人的位置太显眼,有些话她也不能说,想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也不能问,因此有点郁闷。
应飞声心里的确是很不舒服,黎清清的心思,不在宴会上,所以才不觉得,可他却清楚的很,不管是澹台誉还是凤裴,眼神一直都在黎清清身上打转,那眼里的势在必得之意,让他恨不得直接拔剑而上。
可黎清清一捏他手指安慰他,他就什么气都消了,反正黎清清眼里只有他一人,他还有什么好气的!
黎清清心里的郁闷,应飞声看在了眼里,他笑着放下了酒杯,握住黎清清手的那只手,握的更用力了,空下来的手,则在席上捻了块黎清清喜欢吃的荷花酥,递到了她唇边。
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当众喂她了。
席间的众人,一瞬间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不少人都是眼含羡慕,凌王殿下的身份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又对明清郡主这般温柔体贴,对于这些基本上都是快待嫁的小女儿来说,自然是最羡慕的夫婿人选。
应梦梦恨恨的瞪了黎清清一眼,别过了头又恢复成那个天真的茉香公主,只是双手却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扯烂了一块手帕。
应飞声和黎清清之间的氛围,惹得心不在焉的应飞莺,都是扫了他们一眼,不过也就只是这一眼,她又低下了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被这么多眼睛盯着,黎清清脸还是有些热的,可是她也不是那些害羞的女子,她跟应飞声要成亲的事,早就人尽皆知,她还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