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快过来帮忙把景三小姐扶到内院,再让人去请大夫,这伤口太深了,若是不及时进行处理,后果会更严重的。”
景宛白一听就知道自己必定毁容,她哭得更狠,双眼无力瞪着赵念,恨不能将十只手指头化为利剑把赵念的那张脸一块一块撕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宁氏很快就吩咐人去外头请大夫,又让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帮着把景宛白扶去了客房。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宴会自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二夫人姚氏一一给众位客人赔礼道歉,逐渐将她们遣散,又迅速去了晋国公夫人处。
彼时,晋国公夫人枕在佛堂礼佛,听闻婢女来报二夫人求见,她略略讶异,吩咐丫鬟,“让她进来。”
姚氏很快就面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晋国公夫人见她面色不大对劲,问:“行色匆匆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言难尽。”姚氏皱着眉头,先在蒲团上跪了,恭恭敬敬对着佛祖金身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对着晋国公夫人小声道:“是景宛白出事儿了。”
晋国公夫人瞳孔一缩,吩咐姚氏,“出去说,这是佛堂,不宜沾染那些污秽的东西。”
姚氏知趣地随着晋国公夫人走了出去。
站在廊下,姚氏才把方才西次间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晋国公夫人。
“我见那景宛白伤得不轻,整张脸算是废了。”姚氏道:“我原只是想着让这四人聚在一处打打口水仗,谁料那赵二小姐竟下得如此狠手,简直太惊悚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后怕。”
晋国公夫人倒未露出多少惊讶来,只道:“前头带路,我过去看看。”
姚氏不再多说,很快就带着晋国公夫人来到客房。
大夫已经到了,正在给景宛白清洗伤口准备敷药包扎。
晋国公夫人进去后,看见景宛白面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一跳,“老天,这才一会子的功夫,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傲玉啊,你和赵夫人都是高门大院的当家主母,应是最能识大体的,怎会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发生这样的争执而不进行劝阻,如今宛白这样,你们谁能捞到半分好处?”
苏傲玉望一眼景宛白的伤势,低声哭泣起来,随后又指着立在门口神情惶恐的赵夫人母女,哽咽道:“大伯母说得在理,我身为宛白的母亲,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自自己眼皮子底下,哪有生母不盼着女儿好的,宛白变成这样,我能不心痛么,可是那赵二小姐手段狠辣,动作又快,我手上又还带伤,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若非我离得远些,怕是连我都得遭她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