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何千明沉吟不语,并未伸手去接。
苏奶奶再次弯腰行礼:“冯香兰素闻何家家风高尚,重情重义,诚信讲理,还请在看我苏家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不要同我们计较了。”
她将何家抬高,何千明便不好继续对苏家出手了。
不得不说,冯香兰的确颇有手段。
何千明扫了一眼冯香兰,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了。等苏璃儿等人过来,我要打断他们每人一条腿,就当做是给我儿子赔罪!对此,冯香兰,你不会有意见吧?”
冯香兰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会!”
何千明满意笑道:“那就好!”
很快,周玉甫带着一群保镖,押着苏璃儿和李玫二人来到会客厅。
“啪!”
“啪!”
冯香兰顿时气急,冲上去一人甩了一个巴掌:“你们两个混账,惹下如此泼天大祸,竟然还想跑?你们以为跑得掉吗?”
苏璃儿和李玫吃痛,嘴角溢血。
旋即,冯香兰看向何千明,道:“何总,人给你带来了,全凭你发落!你要打断她们的腿,直接打就是了!我绝不阻拦!至于沈毅那个废物,我一定将其找到,请何总放心,他跑不了!”
何千明点点头,道:“何垚,动手。”
“是!”
话音落下,一位身高一米九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他威猛健壮,目光炽热如炬,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嗤啦!”
短刀出鞘,发出金铁交鸣声。
苏璃儿脸色苍白,身体簌簌颤抖。
她冷冷地盯着冯香兰,哑声道:“奶奶,虽然我父亲是爷爷的私生子,但我仍旧是苏家正统血脉,你非要如此绝情吗?”
冯香兰冷声道:“如今,你们已被清门,不再是我苏家的人了!你们的生死自然也和苏家没有半分关系!”
苏璃儿凄惨笑道:“呵呵,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工作足够认真,就能够得到苏家的认可,哪怕被你们一次次地利用,我也心甘情愿地付出!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试图讨好苏家,看不起你的人,永远都会看不起你,不会因为你多努力而有所改变!”
苏璃儿继续自嘲道:“从头至尾,我苏璃儿都是你们眼中的棋子,一颗利用完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
苏璃儿越说越悲伤,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苏白冷声道:“苏璃儿!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但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在何家的面前,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柏看上了你,这是你的福分!你应该答应何柏的一切要求,而不应该无端惹事!你要知道,无论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都要忍耐!”
苏白阴鸷一笑,接着道:“因为……忍耐是一种美德!”
“美德?”
苏璃儿笑得很凄凉,激动大声道:“不!忍耐不是一种美德,把忍耐当成美德只是这个伪善的世界维持它扭曲的秩序的方式,反抗,才是美德!”
苏璃儿凄凉的声音,响彻在整座会客厅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
其实这件事情,苏璃儿没有错,错的是何柏。
但因为何家的权势,无错方却要承受如此之大的代价!
而过错方现在还心安理得地坐在高位上。
冯香兰坐了下来,鞥莫地看着苏璃儿,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怜悯,淡淡道:“现在辩驳这些还有意义吗?错了就是错了,自己犯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苏璃儿心碎了,不再言语。
此刻,何垚拿着短刀,来到苏璃儿的面前,惋惜道:“可惜了,如此漂亮的一个女人,从此就要残疾了!但是,这就是你得罪我何家的下场!”
说完,何垚举起手中的短刀。
所有人在此刻屏息凝神,神色滞钝,仿佛看到了鲜血飞溅的场景。
李玫的情绪几近疯狂,怒吼道:“冯香兰!你们真是连畜牲都不如!璃儿是我女儿,更是老太爷的孙女,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老太爷吗?”
李玫疯狂怒吼着,但却压根没有人在意。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何垚手中的那把短刀上。
“咻!”
何垚手中的短刀悍然落下。
“住手!”
刹那间,一道冷漠的声音响彻而出。
虚空中,短刀戛然而止。
紧接着,那声音再度传出:“这么一群人居然联起手来对付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简直就是畜牲!真不要脸!”
众人闻言,心中大惊,循着声音纷纷望去。
只见得自入口处走来一个人。
那是搏击工会副会长。
江海澈。
在江海澈身旁,跟着一位青年。
那青年步履沉重,周身散发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江海澈缓缓走入客厅,淡淡道:“听闻何千明在此,我江海澈,特意来此拜访。”
何千明的地位要远超江海澈。
但江海澈却不卑不亢,甚至直呼其名。
冯香兰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