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七嘴八舌地安慰他们。
顾季山本来还在感叹的,见状就怒了,道:“你哭什么哭?晦气!现在哭不吉利,待会影响到栓子怎么办?”
老陈氏一听,赶紧擦干眼泪,醒悟过来,忙道:“是了,我都糊涂了,竟然这个时候哭起来了,都怪你,说这些什么话!”
她说完后,连忙又给祖宗上了一炷香,试图消除刚才的影响。
“什么叫怪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还有,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东想西想了,也不想想现在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没有栓子,现在你还能有闲工夫在这里哭?不是下地插秧就是去村头捡牛粪了。”顾季山吹胡子瞪眼,“栓子如果能考中进士的话,咱们顾家这才是真正改换门庭!”
他们老顾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文曲星,多少人羡慕他们啊,他们可不能拖后腿。
想起现在每次到村里散步的时候,村里其他老家伙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羡慕妒忌的小眼神,顾季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坚决不承认他刚才其实也很想孙子了,有一瞬间,他觉得孙子一直考不上的话,会不会像两位亲家举人一样回乡读书?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错。
不过想到栓子的年纪,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而且相比起回乡,他更乐意栓子能考中,在京城当官,反正,栓子怎么乐意怎么来!
顾大河和小陈氏对视一眼,苦笑起来。
老两口这阵子情绪变化得很快,让他们每次都措手不及。
不过想到栓子,他们其实也想啊,如果不是有爹娘在林溪村的话,他们早就去京城住了。栓子来信说过几次,如果他们去京城的话,他就立马买房,他能养得活大家,可爹娘年纪大了,肯定不会上京城。
现在就只能指望栓子这次考中进士,早日回乡了。
“爹,娘,你们还有大把的福气可享,明年平平就可以下场科考,到时咱们家又会多一名秀才,大把的人羡慕你们。”顾大河忙安慰道。顾青平今年十六岁,私塾的夫子说火候还不够,明年下场比较好。
小陈氏点头赞同,道:“平平读书不错,明年肯定能考中秀才。”二房两口子对儿子的学业很重视,总见他们逢年过节有事没事就去拜访夫子,夫子肯定用力教,这样的话平平就有可能考中秀才了。
以她现在的想法,她还真希望二房能有儿子孩子考中秀才、举人,反正大家都分家了,就是二房缺钱,他们大房宽裕的话也是可以直接借钱的。
顾季山和老陈氏一听,脸上也露出笑容。
儿孙辈有出息,这是他们这辈子最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