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第一个喜欢上沮渠牧被他强夺的人。他的妾室李氏,当年对沮渠牧是何等死心塌地,被自己纳进府里还寻死觅活,可结果呢,不到半年时间,倒是比谁都会勾引他,跟其他妾室争宠,斗得你死我活,一见到他就如发、情的小猫,扭腰摆臀,恨不能整日粘在他身上。
女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夫为天,只要他成了她的男人,她便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眼下她越是拿乔,往后让她委身于他便越是爽快,他一点不生气。
武威公主敏锐地捕捉到那一刹那沮渠摩投过来的视线中的yin邪之意,这让她本来就不爽快的心理愈发难堪。偏在此时,大宫女拿来一本美人谱,随手一翻,便看到那个思慕已久的男子的绝美容颜,那超尘脱俗的气质,对比之下,眼前这个沮渠摩便愈发令人难以忍受。
“本公主乏了,大皇子若是没事可以继续在花园逛逛,我就不奉陪了。”
沮渠摩恭送她远去,眼角余光瞟到那本画本,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情阴暗了几分。眼看武威公主择驸马的日子将近,他得尽快将这个碍眼的弟弟除掉才行。
出宫回府,刚进门,李氏柔软的身体粘过来,两个浑圆的肉球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胸腹,媚眼如丝由下往上撩着他,“殿下可回来了,我做了羹汤,快来喝一口。”
李氏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柔弱无骨的身子贴过来,沮渠摩搂着她的腰身,那水蛇腰便在他手里扭动起来,好不撩人。
他说:“明日,老二过来,你不是一直喜欢他那张小白脸么?这回,我便成全你!只是这事不许搞砸了!若成了,侧妃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李氏眨巴一下眼,“明日,可是还有其他客人要来?”身为宠妾,即便沮渠摩不说,她也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勾当。
沮渠摩捏了捏她的鼻子,“聪明!”
当晚,沮渠牧便得到沮渠摩的信,说是武威公主想见他,在他府上。沮渠牧当然不会随便相信,收买了眼线,确定武威公主出宫,去了沮渠摩府上,他才姗姗来迟。
李氏迎他进门,说沮渠摩正有要事与武威公主相商,让他在花厅稍等片刻。李氏亲自为他奉茶,陪在一侧闲话。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沮渠牧。
这样的视线,沮渠牧并不陌生,很多人都用这样的视线看过他,对此,他已经恶心惯了,也能处之泰然。
喝了一盏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二皇子可是觉着热了,让妾身帮你宽衣吧。”李氏的水蛇腰一扭一扭,看起来似乎一只手就能握满,惹得人手心发痒,蠢蠢欲动。
一个不注意,李氏便坐上了他的腿,沮渠牧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住那把腰身,软软的,小小的,像极了某个人的触感。
李氏嘤咛一声,明明吃春、药的不是她,她却比沮渠牧还要春心荡漾。
就在此时,沮渠摩领着武威公主进来。
“沮渠牧!”武威公主脸色铁青。
沮渠牧中的药并不多,只是这一声,他便彻底回了神,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的手就是舍不得从李氏的腰上拿下来。
武威公主气得发抖,走过去,狠狠抽了这对狗男女一耳光。沮渠牧顶着鲜红的指印不说话,视线越过武威公主落到沮渠摩身上。沮渠摩送给他一个轻蔑的笑容。
宋轶坐在麒麟台帮李宓数银子,远远看见沮渠牧顶着手指印回来,“看这指印,是女人的手啊。”
沮渠牧幽幽看了她一眼,视线甚至多余地在她腰上绕了一圈,原本坐在她旁边看书的刘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她面前一挡,便截断了沮渠牧的视线。
沮渠牧兀自坐到角落里,若无其事地喝茶去了。
宋轶探头看了一眼,抬头神秘兮兮地问刘煜,“你觉得这指印是谁留下的?”
刘煜拿书轻轻敲在她额头上,“多事。”
一本美人谱,让漱玉斋又捞了一笔钱,没引出那些变态,却引出了一个画师。
这个画师名叫张浪,画得一手好画,却因为嗜赌,欠下一屁股债。
这一日,他神神秘秘地揣着数十卷画像来漱玉斋,找到李宓,说,他这里也有很多美人画像,给漱玉斋出画本,五五分账。
李宓只扫了一眼,评价道:“画功尚可,但人像却不够味道。”
要够味?
张浪狠了狠心,从随身不待里掏出另外一卷画纸,这是十余张纸卷在一起的,显然是与另一卷有明显区别。
“这些画,我都是卖十两银子一张的,你可要看?”
李宓才不理会他故弄玄虚的伎俩,直接将画张开,这一看,便定住了眼。
张浪贼咪咪地笑起来,“如何?值吧?”
“这些画都是哪儿来的?”
“自然是我亲手画的!”
“不,我的意思是,画得这般栩栩如生,该是照着真人画的吧?”
“你多心了,当然不是!”
李宓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画相当不错,我得去让画骨先生为你单独估估价。”
有谱!
张浪搓搓手,“那敢情好!有劳了!”
李宓让他在这里等着,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