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为此人有身份,所以才值得她出手,她施施然将茶盏一放,“这位公子,我的侍婢还轮不到外人来教。”什么话不能乱说?天下还没有她罗丹琼不能说的话!红色鞭子一抖,便朝曹沫脖子上卷过去。她就让这南地的文弱书生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轻狂妄为!
曹沫头一回遇上这等事,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被卷个正着,就在这个当口上,一柄长剑挥出,剑光一闪,马鞭断为两截。
曹沫惊魂未定,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大堂中多出一个人。而这个人,身着玉色衣衫,左侧脸上带着半截银箔面具,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俊逸无双,风流雅致浑然天成,完全感觉不到方才他出剑的煞气。
罗丹琼眯了眯眼,这剑,好快!
侍婢暴跳如雷,“你——”
谁知那人这样了还不失礼数,拱手一揖,“在下广平王府楚流云,姑娘若有不忿,可登门指教。”说罢,看也不看一眼,便扬长而去。
广平王府?曹沫自然一下便知晓了这个人身份。那位白袍儒将,广平王义子,果然器宇不凡。
“他爆出广平王府以为咱们怕了他吗?姑娘,让奴婢将他抓回来,任你处置?”
罗丹琼抬手,“不必了,我们走。”
曹沫没想到罗丹琼竟然舍得离开,又跟掌柜交代了几句,这才回司隶台复命。那句“未来皇后”实在是太刺耳了,他得跟豫王好好打打小报告。
卢君陌近些天十分气郁,脸色就没好看过,成天魂不守舍的。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转悠到漱玉斋了,看到那门楣,他心中更是气愤难平。
宋轶若是阿姝,为什么她还要纠缠着刘煜不放,难道她就那么放不下那个人,非在他身上纠缠下去?
他是真的生气了!
偏偏这股气还没处发。他正打算离开,便见得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角门钻出来,不自觉便跟了上去,直跟到醉香楼,被小二拦下。
“包场?谁包的?”
小二怕再挨揍,不敢说,掌柜的走过来,也不隐瞒,“司隶台那位。”这可不算是泄露吧,司隶台人多了,他可没说是豫王。
卢君陌眼神闪烁,刘煜那个混蛋包下醉香楼请宋轶吃酒?这之中肯定有阴谋。
左思右想之下,他偷偷从后面翻上了楼,找到刘煜要的那个雅间,躲在墙角下,偷听里面动静,他并不知道,在他暗中偷窥别人时,也正有人在暗中偷窥着他。
关于刘煜请她吃饭,宋轶是有很多想法的。比如这厮那根筋抽了又想讹她银子,再比如,自己刚起的邪念,被他察觉了,于是找她来好好谈谈人生。
她都准备好跟刘煜畅谈一翻了,结果刘煜完全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而是亲手给她斟酒。
没人斟的酒岂能浪费,宋轶很爽快地一口干掉!刘煜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又斟上第二杯,如是再三。
对刘煜而言,要将宋轶灌醉,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那个混蛋酒量不好,偏偏喝酒还很豪爽。
以前他这样干过无数回,因为喝醉了酒,这个家伙特别听话,什么姿势都会来。而且,面对小醉鬼,他也是从未有过的放得开,总能找到最佳状态与她翻云覆雨。
当然,这些都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中,这个混蛋一醉酒,估计连春梦都不会做,完全只当那是宿醉的身体酸痛。
他从来不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当发现她根本记不得醉酒后的事情后,大概是怕毁掉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怕给她唾弃近而厌弃。结婚后,他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上,是有着本质差别的,女人的喜欢限定在心里,看看就很满足,想想就很高兴,而男人不是,男人的喜欢是要占有,要不停地索取甚至掠夺,就跟一只发Q的公兽一般。曾经年少,他十分鄙视这样的自己,可偏偏又压抑不住,老干些蠢事儿。
想起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刘煜就一阵脸红脖子粗,真真的丢人啊!
就因为清醒时,自己会觉得不好意思,手脚难免毛躁,总会做得马虎让她不舒服,才选择了这么一个方法。而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他们成亲一年,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只碰过她三回……
鬼知道她喝醉了多少回啊。
再次抱着这个软香温玉,刘煜欲念顿起,但是,现在的他不能这么做。今夜的目的是制造酒后乱性的假象,让别人知道她与他在一起呆了一夜,让舆论将他们绑在一起,这样,不管是觊觎她的,还是觊觎自己的人,都没有插足余地,之后再找凤羽夫人说媒下聘,承担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就算她暂时不能接受,先慢慢地培养感情,总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刘煜觉得这个方法甚是美妙,美妙得他都开始心猿意马,开始意乱情迷,可再看怀中人,睡得那叫一个死啊,打着香甜的小呼噜,不时还砸吧一下嘴。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刘煜眼巴巴地看着她嘴角留下一丝可疑液体,身体一抖,赶紧将人放到旁边的榻上去,随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偏偏就在此时,刘煜擦口水的那根手指被一根灵巧的舌头卷入口中,那两颗门牙轻轻咬着他的指头,细磨慢碾,心底压抑的那股□□噌地被点燃了,轰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