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困难,即便成功办理离婚手续后,也要承担着他人的白眼和鄙夷。
的确是种很糟糕的社会观念。
但这些年拜亚的法制在索伦斯首相与他的内阁班子一直在改动下,许多相关律条,政治、法律、婚姻和教育制度都在变得更宽松。
“哦,伟大的妇女权益运动,早该如此了,但这跟苏菲无关。”
安菲儿婶婶仍然冷着一张脸。
尹森叔叔眼前一亮,多年来的职业习惯很灵敏地给妻子扣上个帽子:“你的意思是说不支持妇女争权运动喽。
天主在上,你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性别。”
“尹森,你给我听好了,对于妇女权益运动,我永远保持着赞同态度。”安菲儿婶婶用力的白了他一眼,亲身演示了什么叫做双标:
“但这并不包括苏菲,这两年内她必须结婚,无论对方是谁都好,我不在乎他是否富有或者多么有权力,只要那个人的品行足够优秀即可。
我们经营了这样久的生意,积累了许多财富,不就是为了能让苏菲出嫁后不受到丈夫家族的轻视,让她未来婚姻能过得更轻松些,我想要那孩子过得幸福。”
“没错!你说得对!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意识到妻子的脾气上来了,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尹森·温斯特哪里还敢再打趣。
他赶忙收回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态度,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出卖了女儿,“等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好好批评她,苏菲这回实在太过分了。”
“这还差不多。”
安菲儿婶婶怒气这才消失,转而露出得意的笑。
看到尹森叔叔坐姿挺拔,相当乖巧的模样,隔着一层屏幕的凃夫一下明白了,这便是安菲儿婶婶为何要用同样标准对待苏菲的理由。
老一辈人总会用自己的经验和方式,让下一代少走些弯路。
可他们却从不顾忌子女的意愿,即便他们知道自己是错的,可不撞破南墙又怎么舍得回头。
温斯特家住宅里,尹森叔叔还在安抚着婶婶,
“亲爱的,其实你也不必这样着急。你猜为何苏菲会这样忙碌,忙到没时间去见你给他介绍的所有优秀的备选者。”
“难道不是因为她眼光高吗?”
“这当然不错,她的眼光一向很高。
但据我所知,新闻社的工作一向以个人意愿为主,她宁可加班工作也不愿意回哥廷哈根,又如此抗拒你的介绍,你猜是为什么。”
安菲儿婶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年轻时的许多作为可要比自家姑娘离谱得多。
她眯着眼睛:“你是说,她已经有了爱慕的对象。”
“是的,而且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光芒四射。”
“可她在哥廷哈根大学几年,从未往家里带回过任何优秀男孩,这也不合理啊。”
“除非,那个人要比哥大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还要优秀,还富有人格魅力,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不会与她的生活离得太远,一切都知根知底……”
“你是说……”
话已经说道这种份上,即便安菲儿太太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已经回过神来。
同样陷入死一般沉默的,还有正在窥屏的凃夫·卡佩。
一句温和的女生恍然涌现在脑海,他几乎都快忘却了。
“我会等着你,如果你还不回来
就一直、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