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夫感觉自己像极了毕业劝人莫来这座学校的屑学长,在密大校园风气本就古怪的基础上,好一阵添油加醋。仿佛全世界的怪咖和恐怖分子都流窜到了密大,人均精神病人。尽管不一定能完全打消谢丽尔去密大的念头,但也足够让这姑娘深思熟虑,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别头脑一热便拍脑袋做决定。转眼间。便来到了五月下旬的动员大会。、“还不错。”换上一身精致名牌西装的凃夫,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哪怕换装的面孔相当普通,可搭配上衣物后气质徒然一变。像是个成功人士。他现在的人设是励志的密斯卡史塔克学子,从极地小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到名校,一步一步登上大舞台。暂时在塔布尔皇家学院就任“知识产权管理”一职,这样的身份和枝叶可谓相当有神秘感。摸着西装角不菲的面料,凃夫鲜有地体验到了贵族学院的福利待遇,教职工所有的在校花费都算在公账上。包括这身衣服,全部能用于报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座基础教育学院的待遇,可不比大部分高等教育学校差,从教职工到管理层,他们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住宅汽车,任何花销都能算在公账上。当然,这对于希尔王宫和本土富豪家族赞助的学校来说,所谓的开支倒真是不值一提。“真壮观啊!”凃夫从图书馆出来后,便见到已经有零零散散许多人去往演讲厅,除了教职工和学生外,也有数量不少的父母陪同后辈来此。密密麻麻的都是些身价不菲的人。他们穿戴奢华,走路自带风声,这些人大多为南大陆的社会名流,富商后代,即便再差也是中上阶层,至少要比以往的温斯特家要好,除了肤色。不管在南大陆获得再了不起成就的人,在见到无论是凃夫这种穿高级西装的教职工,或是纯正北大陆血统的白肤人种,无论对方的社会阶层你总是要微笑着主动问好,这似乎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礼节。在南大陆待的这段时间,凃夫越发对梭罗法官当初说的东西深表赞同,无论你多么努力,拥有多大成就。只要你是有色人种,便没法在一些事情上获得平等的待遇。尽管有些地方会举办一些反对种族歧视的活动,或是在竞技体育前开展些的仪式,但这样的仪式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歧视。如果哪天不再见到这样那样的形式主义仪式,只两种可能。有色人种的歧视问题已经解决,有色人种已经被解决。……“尹索,欢迎你的到来,再见到你可实在太好了。”刚随着人群来到会场,乔治·奥威尔便热情的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我猜你一定会成为这次动员活动中闪耀的明星。”“那我该先学学如何眨眼睛。”凃夫用他幽默的语言、神态很自然地接过话题,“先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场,说完便能离开了对吗。”“不巧的是,你需要在后面再上去说话。”“后面吗?”凃夫表情轻微变化。奥威尔很巧妙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仍旧微笑道:“我的朋友,一般重头戏总是留给最重要的人,压轴的角色。”凃夫笑而不语,倒也不在意这种消失。事实上,这种活动基本上最先出场的是管理层的领导,然后才轮到主角,最后将一些垃圾时间留给后面出场的人。看来他只是这场动员活动里极小的构成。听了奥威尔的话后也不至于再生气。这位精干老练、高情商的后勤部长,总是能说出令人宽慰的话。不止是对凃夫,对在场的学生、家长是一副和蔼、友善的面孔,对待学校管理层又是另一幅讨好面孔,对待凃夫则成了关怀员工的好上司。但到了外界面对其他有色人种,谁又知道呢。至少在这种级别的学院里,就要有一颗八面玲珑的七巧心。跟上司的谈过话后,凃夫想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可是一抬头便见到了一双白璧无瑕的手掌,那人正朝他挥动着。除了谢丽尔·梭罗小姐又还能是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似乎全然不追究之前的事,摆出一副笑盈盈的脸色对着凃夫笑。在许多双奇怪的注视下,凃夫面无表情还是顶着头皮坐到她身边,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在用动作语言向谢丽尔和她的同学们说明,他们的关系只限于认识。“安徒生先生,我仔细想过了你跟我说的那件事,你说得对,密斯卡史塔克那样的学校实在是太古怪了些,那里的人大概都是些了不起的天才、怪咖。或许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能适应的,即便我考上密大也是自找麻烦。”谢丽尔小姐歪着脑袋说了一通,像自说自话一样。“你想通了就好,那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换个思路想想,其实哥廷哈根大学也不错。”凃夫仍是面无表情,却默默松了口气。他话音才刚下落,随即便见到谢丽尔·梭罗小姐便重重的握住拳头,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意志一样,“所以我觉得还是去密斯卡史塔克。”“我不理解。”“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体验卡佩先生曾经的经历,我想知晓他的过去,他大学时代的经历,他的所有一切我都想知道,想亲眼看一遍。”“你就……这么想见那位卡佩先生。”“拜亚人民都该喜欢卡佩先生,他创造了很多厉害的学说,为拜亚的繁华做出了巨大牺牲,也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他才这样年轻。”谢丽尔说话时眼睛里满是星星,“凃夫·卡佩先生,他真的了不起。”“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那位卡佩先生已经有了心上人。”凃夫眯着眼睛,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我不在乎。”谢丽尔犯花痴的脸倒是消失了,只是脸上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