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副无悲无喜的面庞。
……
“抱歉,随意就替你做了决定。”
见到身后的人没追上来,凃夫松了口气,也松开随时准备带苏菲跑路的手掌。
苏菲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样,即便她想要尝试,凃夫也会竭尽全力的阻止她。
“你何必向我道歉,这件事做得不错,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如果人人都能这样轻易永生,这世界岂不是早就乱了套。”
苏菲又主动伸出白皙手掌握住他的手,露出满足的笑,“长生不死的确是许多人的梦想,但把今天活成昨天,明天活成今天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与这种失去快乐其行尸走肉的活着,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嗯。”
凃夫没有应答,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掌以表决心,随即带着人迅速朝山下回归。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众人一路从岸边赶到村镇,本就已经相当疲劳,这一番颠簸下来更是让人心累,有好好的旅店不住非要回船上,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团队里实在没几人能搞懂,一向对生活挑剔的贵公子为何如此反常。
一行人走了好一阵终于走到山脚下,底下的那排城镇房屋合乎情理的显现出来。
有心人细心观察后,便会注意这里的田地肥沃得不可思议,田地中种植着许多瓜果粮食作物,房屋、商店、神庙,这些建筑里只点上一盏煤油灯,
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里面偶尔传出令人颤栗的哭嚎声。
彷佛是那些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的啼哭,孩童的哭泣时声不绝于耳,这些本该正常的事物,下山再看时却又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哇哇——”
只听那哭声渐近,凃夫勐然抬头见到一户人家的婴儿向外攀爬。
四肢衬在地上向前不断蠕动,十分挣扎的朝才下山的这群人爬来,时不时还招招手,那抬起前肢做出求救的姿态令人恶寒。
爬行的婴儿试图张嘴说话,嘴里却只能发出“伊伊呀呀”的声音。
可每攀爬一步,身躯却变得越来越小,
发出的呼喊也越发模湖。
刚刚还觉得可惜的海盗团成员,见到这样一幕,此刻只生出胆寒。
这些人正是饮用了不老泉的人,照他们的说法理应逆转生与死的因果,但看起来连自我意识都快被抹杀了。
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
“不用管,继续走。”
身位领头者的凃夫心头一紧,这里的情况要比他想象得更复杂,也更诡异。
他仍然坚定的带着队伍从镇上经过,无视掉耳畔边那些诡异的啼哭声和求救声。
既然是能到这座岛屿的人,愿意冒风险饮用不老泉求永生,便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即便因此死了也怨不得其他人。
刚刚还无精打采的船员们,已经被不可名状的哭声吓得后背发凉,一行人连走带跑的往回赶去,再也不见人抱怨。
可没走一段路,意外再次降临。
“我们刚刚似乎来过这里。”
领路的船员意识到不对劲后,止住脚步彷徨无措地看向身后的船长。
连维克多也露出疑惑神情,“大家都停下,我们好像一直都在绕圈。”
“难道是道路变了。”
“不可能,进如城镇的路只有一条,绝对不会错。”又有人争辩道。
只见,途径田野间纵横交错的小路,它们彼此交缠,像是人类复杂的血管脉络,又像是足以绞死树木的藤蔓,
两旁耸立的树木彷佛被赋予了生命,好似迟暮老人一样低垂着脑袋。
几只不知从哪里到来的乌鸦落在枝干上,发出“哇哇”的不详叫声,这群遍体漆黑的鸟类,细看过去一个个都长着人脸,
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它们的面庞像是硬生生许多脸杂糅在一块,重组又分裂后的怪异感使得人的理智疯狂骤降,几乎要把猎魔人海盗团的这群人给吓死在这。
“都向左边走。”
凃夫冷静的给出指示,在迷路的一瞬间不迟疑的启动了猎人感官,
这项序列8时的能力,顶多只是追寻足迹,分解敌人招数动作的用处。
可到了序列6时,已经能轻易看穿幻视类的精神向招数,连同层次的造梦师也无法轻易动摇他的精神。
在猎人感官下。
原先演化缭乱的错乱道路显现在他眼前时,趋于统一,竟又化为一条通向外界的道路。
得到指令后,“猎魔人海盗团”的这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
在种种恐惧的加持下,迫切加快移动步伐,而那些长着人脸的怪异乌鸦扑腾起翅膀,则是跟随在众人身后,盯准其中的精神快崩溃的人,并凶狠发出袭击。
“啪叽”一声拍打在船员的脸上时,受到袭击的船员发出惨叫后,便捂着血淋淋的脸倒在地上,这帮乌鸦的袭击一个接着一个。
而袭击船员的人脸乌鸦,每杀死一个人后,脸上又重组了一张“新的面孔”。
这群不知从哪来的可怕怪物,不断发出“哇、哇、哇”叫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