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绝不会将身边的安保换成外人,向来都是自己带来。
可这一位似乎狂妄得过分了,来到天堂之城别说保镖,连仆人也不曾携带。
那群粗俗的海盗才不会管你身份有多尊贵。
如若不是请动了风暴教会,恐怕立马就要殒命于此。
即便如此,他还是坏了规矩,这座一向将野蛮基因刻在骨子里的城市,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看不惯此人的行为,没人喜欢随意破坏规矩的人。
不过这些银行经理都没有说,生怕自己说出来吓到对方,极有可能断送掉这笔生意。
“还不错,就这里吧。”
凃夫随意环顾了一圈之后,给出了银行经理今天听过最温和的评价。
他总算是得到了这位先生的认可。
银行经理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掌放在胸口,另一只则是放在了后背,做了个优雅的离别礼仪,
“尊敬的斯帕罗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期待日后圣诺丁银行与您有更多的合作。”
话毕,他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
“不送。”
这话比较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凃夫始终紧绷的脸色,僵持了半天在人走后也终于松弛下来。
原来伪装成一位大富豪也不容易。
他眼里的拜亚富豪、贵族们,大多时候都像他这般冷澹,对待明显低自己身份档次无数的人,永远一副鼻孔朝天的动作。
实际上,除去投入在南大陆建厂的那笔钱,和去年往温斯特家火锅店的钱,这一趟行程下来他手里也只剩一万多克朗。
但他现在是否有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人们觉得他有钱就够了。
财富的价值从来都不在花出去,
其本身摆在这就是价值。
短暂休息过后的凃夫,挥手令那个稳重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让豪宅里的仆人们各司其职。
自己则是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座,他穿越前大概一辈子也住不上的豪宅。
宽敞的走廊过道,他像国王一般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着每一幅画像。
尽管大多都不认识,却不影响他观赏艺术品的心思。
半晌,他停留在一副绘画工艺寻常,却耐人寻味的画像上。
它在这排画像中很特别。
那是一场极尽奢华的宴会,到场的男女们雍容华贵,人们都穿着昂贵晚礼服和西装。
而站在宴会C位的人,却穿着简单的平民装,
与在场之人显得格格不入。
但这场宴会似乎又是以此人为核心,动作显得耀武扬威。
这幅绘画作品总体的结构显得极为古怪,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
“先生,是否由我向您介绍这幅画?”
管家阿尔弗雷德见凃夫凝视许久,却愁容满面,适当时发了声。
“你说。”
“天才画家卡纳瓦乔的名画,现实主义画家,他一向以新奇、诡谲的画风着称,许多作品都包含‘赌鬼’、‘流氓’、‘逃犯’等犯罪元素。
而这幅名为《骗徒》的名画,讲述的正是一位骗术高超的骗徒,他冒充社会名流参与了一次高档次的宴会,连参与宴会的华服也没有换上。
他竟然以绝佳的口才湖弄了参与宴会的宾客,跟宾客们谈论着他们自认为熟悉的东西,上层名流的那一套。
宴会从头到尾竟然毫不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