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毫不怀疑,如果再说下去他有掀桌子的冲动。
“陛下,不如开启投票流程,由两院来对凃夫释放与否的结果进行判决。”
蒂洛·索伦斯在观看许久后缓缓发声,提出一个合理的提议,一个让国王面子、里子都能保住的方法。
“好。”
威廉二世紧咬着牙答应下来,“但投票过程必须公开,投票者举手示意,只有投票比率超过80%。才可将人释放。”
这个相当苛刻的条件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支持者在他面前亮明身份,敢唱反调的人他现在会一个个记下名字。
可在话音落下后,上议院那边的已经有人伸手,全然藐视他的权威。
是魏玛公爵,这个中年人没有半分犹豫举起手。
他毫不在乎威廉二世的报复,凃夫救了他宝贝女儿的事,消息灵通的他早就收到了,在投票环节开始后不加犹豫便做了决定。
“爵士先生。”威廉二世盯着他,语气森然。
“陛下,魏玛家一向有恩必报。”
魏玛公爵面无表情,他才不害怕所谓的报复。
在他表决过后,上议院那边便接二连三的举手,上层的家族本就是一条线的利益集团,集团首脑做了决定后整个拜亚贵族集团便已经有了答案。
唰!唰!唰!
顷刻间,光是上议院便有超过一半的票数便压在了释放凃夫的决议。
至于下议院更不必说,接二连三的人举手,他们是人民选出来的代表人,来到这的目的便是像上面阐述底层的声音。
而底层的声音只有一个,无罪释放凃夫。
下议院背后分属的势力不同,这一刻能统一了话语权本身也恨不寻常,这让威廉二世看出了一些端倪,
能整合下议院力量的总共也没几个人,他看出端倪后随即眯着眼盯着蒂洛·索伦斯,
“首相,你的意思呢?”
“在我看来凃夫还只是个不懂事孩子,是孩子就会犯错,只要愿意改正又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索伦斯首相话毕,也笑眯眯的举起手赞成,“所以,我愿意投他一票。”
他的站队也随即统一了内阁三大党,算上两议院支持释放凃夫的人数总和只怕超过了八成。
这样的比例前所未有。
这就是民意,当所有声音趋于一致时,即便是国王也要考虑胡来的后果。
“公爵、首相、三党议员、还有谁,不如一同站出来。”威廉二世脸色冷峻,全然没有履行承诺的意思。
“陛下,我也赞成。”
这时,王室成员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是弗雷德里希·威廉,再三犹豫后他轻叹了一口气,举起的手掌在王庭那边十分显眼。
这个几乎被废黜的王子殿下,即便冒着危险,也要用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来帮助那个救了他一命的人。
终于,王室这边最后一点坚固势力也彻底瓦解,因为弗雷德里希的挺身而出,王室成员中一只手、两只手、越来越多的手举起……在场中最后一方也表明了态度。
王位的争夺并非只是前任国王任免,还要内阁的考察。
既然全员都已经表态,这时再站到大众对立面,实在得不偿失。
三王子的临阵反水成了压倒了威廉二世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是亲生儿子在这一刻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叛徒,全都是谋逆者!”
偌大的国会大厦,只有威廉二世愤怒的吼叫声再楼顶回荡。
……
依旧躺在加泰底狱的凃夫,像只没有梦想的咸鱼,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身上的伤势结了一块有一块的血痂。
“卡佩先生,求您了。”
“哪怕不疗伤也吃些东西。”
“多少喝口水吧。”
凃夫这番激进行为可把一众狱卒给急坏了。
这位爷要是真的死在加泰地狱,不但他们回到家要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就连司法体系的官员也不会放过他们。
可这位死活不配合的态度,让这伙狱卒比罪犯还要卑微。
求爷爷告奶奶的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请务必要坚强活下去。
对这一切他始终置若罔闻。
真正让凃夫改变态度的还是被刺杀第二天的午后,一个大人物到来的消息给他颓废的念头注入了一记强心针。
“吃些东西疗完伤后,再换套干净的衣服,毕竟出去后总要体面些。”
一个声线浑厚的男人从监狱外走来,他脸上那条明显的伤疤极有辨识度。
此前,凃夫绝不会想到索伦斯首相竟然会到此亲自来见他。
听到这番话后,凃夫立马便明白了事情还有转机,爬起身来瞪大眼睛:“先生,他们决定放过我了对吗?”
“是的,你可以走了。”后者点头示意,还没等凃夫欢呼清楚,便说了个“但是”。
“但是陛下答应放你出来,也有一个条件,这是作为你活命的基本要求。”
“我想我准备好了。”
“这件事过后,他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不可避免。
陛下在议会上亲口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