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来时在盥洗室的尴尬,有在女神教堂前她的挺身而出,也有为了不争气的自己,而去弄其他学校招生办弄名片的窘迫。
更有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原主遇到困难时温斯特小姐总会高傲地站出来……
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像老电影的片段不断放过,亲历过的,记忆中的,最后都混杂在一块再也分不开。
“苏菲……”
凃夫只觉得喉咙干涸,想张嘴说些什么。
苏菲也仿佛知晓他的心意,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有所期待,不知怎地,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诗词又蹦了出来。
那首诗真的只是即兴发挥吗?
那样的词又是写给谁的,
又还能写给谁。
“你多保重。”
凃夫上车时终是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也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还不是时候,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
或许,等以后时机成熟了,一切都稳定下来再开口也不迟。
“嗯,你也是。”
苏菲笑容依旧,并不意外这样的问候。
她就这样站在站台旁感受着火车的启动,然后恋恋不舍的回头,目送着凃夫离开又不想让她看见,
只见那蒸汽怪物带动着那节车厢远去。
就在她转身时,那车厢里的少年也扭头过来,目光交织。
彼此又迅速转过头去,又瞧瞧转过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
哥廷哈根首相府,克兰也在准备着离别前的收拾,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回家,索伦斯家族有严格规定在其位谋其事,所以家里的所有儿女都在自己的岗位,没事不允许私自返回,下一次回家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他的专车即将开走,他恋恋不舍的忘了一眼某座窗户的位置,那个父亲经常并没有人。
他刻意在此磨蹭了许久,就是希望自家父亲也能像别家的父亲那样,在儿子临行前能过来送送。
只是,看来愿望落了空。
“克兰,你该知道你父亲的工作有多忙,整个王国都离不开他……”他身旁的母亲如是辩解着。
仿佛再告诉他,这个年纪的人,也该懂事了。
“我知道了,您多保重。”
克兰.索伦斯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决一些,他以后也必须变得坚强起来,直到能接替父亲撑起这个家。
直到那辆蒸汽车远去,在刚刚窗户的位置一道人影闪过。
蒂洛.索伦斯默默看着车辆离开时留下的痕迹,跟那个孩子刚才临走时坚决的背影,一向冷硬的表情,也绽放出笑脸。
强撑着的腰杆,
也有了些许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