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在哥廷哈根考古队和拜亚博物馆都待过很长时间,也教过我们的一些课程,是一位很特别的人,总是用些奇怪的教学方式。”
温妮说话间,猛然眨了一下眼认真地讲道:“凃夫,选择导师时一定要慎重,有的导师不仅对学生没什么帮助,甚至还会爆出侵占学生论文的事,这关系到未来几年的学习安排。”
她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谈论道这个常见现象。。
密斯卡在每个专业都会设立一位常任年级系主任专门用来管理本班的学生,负责日常教学工作的安排和讲课,以及一些琐事,跟班主任的功能很类似,但没多少实权。
除此之外,每个学生从一年级开始还要额外选一位导师,亲自负责学生在校几年内的学习规划,比如指导论文、安排实践甚至是毕业后的工作安排,都跟导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在高等教育选拔前,一些名校都会给有潜力的学生承诺名师名额。往往那些在行业内资格较老,甚至是被授予教授头衔的导师,都是争相互抢的稀缺资源。
不过温妮看着旁边的阳光男孩,满肚子的担忧和告诫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像他这样在学术界已经有了一定名气的年轻学者,除非有哪个导师不开眼才去霸占他的学术成果,密大对这种情况决不姑息。
只怕选导师时,他这种稀缺人才更是人文社科学院的教授们争抢的香馍馍才对。
不过几句说话的功夫,凃夫便被温妮带到了考古学专业。
令他惊讶的是考古学专业的上课地点竟然是一栋尖顶塔式教学楼,门口的牌匾上只标注着“考古学”几个大字。
“毕竟是密斯卡的王牌专业之一,这是由校长特批的教学楼,不止是上课,楼上还有实验室、标本室和收藏纪念馆,本专业的学生随时能去观摩。”
来此一年的温妮对这些早已见怪不该,在把凃夫带到新生所在的一楼后便不舍的跟他道别。
认真向对方道过谢后,感觉到对方的恋恋不舍的背影,凃夫在内心吐槽起来。
怎么原来自己上大学那会,就没碰上如此热情的“学姐”。
一时之间他都分不清对方是觊觎他的才华还是只图他的皮囊。
人来人往的都是本专业几个不同年纪的学生出入。
几乎一眼都认得出来哪些是新生,那些眼里充满光,穿着华丽,男士穿着皮鞋,女士穿着高跟鞋,举止不凡的大概是新生。
而已经不在乎外在形象,随意穿着沙滩鞋,目光暗淡的多半是高年级的学生。
凃夫看准了班级,本能的从教室后门向里走,随意找了个没人注意靠窗边的角落坐下,随意的扫了一眼班上的同学。
30余人里只有10个出头的女生,从衣着服装来看,出身都不会差到哪去,真正的贫民学生在考上七校联盟这样的名校后,选择的也多半是更实用的理工科。
虽然大家在此之前并不认识,却不妨碍有着良好家教的学生彼此自我介绍,班上已经有自带社牛属性的学生自由发挥。
“很高兴跟大家在考古学专业相遇,选择这门专业需要一些勇气。”
“在来到密大以后,我的同学听我说是考古学专业,甚至建议我买一份保险,这可能是比股市更稳定的投资。”
说话学生这句幽默感十足的话引起不少同学掩嘴微笑,各自交换起自己曾听闻过的一些八卦。
像这样流传在校园学生之间的风言风语,自然很受欢迎。
在选择这个专业前大家或多或少了解过以往的一些案件,考古学、民俗学、历史学、神秘学四大专业并列最危险的专业学科前列。
知道这门专业的危险性仍然选择这门专业,倒不是说大家对考古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本专业在密大属于王牌专业,倾斜资源最多。
听说本专业的学生还未毕业前便会被各种专业机构和企业抢着要,他们不少人都是出于未来前景而思量选择这个危险专业。
即便捕风捉影听到些传闻也不以为意。
对十八、九岁生在富贵家庭的孩子来说,抱着一腔热血便什么也不畏惧了。
不知是出于敬畏,亦或是原主父母的原因,凃夫并没有加入这样讨论中,也没有扫兴的打断大家的言论。
“看起来,大家对于我们专业有着深刻的认识,这可是件好事。”
也就是这时,悄无声息的脚步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穿着正式衣着的斯文中年人向教室里走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唇上和下巴上都留着精致的小胡子,正式的西装西裤四件套,再搭配上一定高大的礼帽,让瓦尔特·格罗斯像一位魔术师多过教师,
他温和的话语听来像是不计较刚刚学生们的大胆的言论,直到走到最前面的台上,瓦尔特才从刚刚的话题继续延伸下去,“能见到大家抱着如此乐观的心态,作为老师的我实在很欣慰。
事实上,从踏入这门学科开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我们的半只脚便已经踏入了疯人院,至于另外半只,大概是在某种不知名的坟墓。”
瓦尔特先生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他温和的口气配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