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轮眼底的寒意似乎也消散了不少,有笑意慢慢溢出:“木鱼,晚安。”
木鱼看着司轮,眼中泛红给,寻常的情绪在这时,放大了无数倍有余,脑子里的情绪几乎是一涌而出。
无论是她对司度的恋慕,还是对轮回的感激。
轮回看着清冷,却是最照顾她的人。
那十年,司度归隐,礼乐因为承担了大部分度量的工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最常来看她的就是轮回。
其他人或是性格原因,或是工作原因,寄东西写信不少,亲自来看她少之又少。
只有轮回,会赶在节假日去见她一面,会考虑她的吃穿用度。
虽然每年见面的频率,平均起来,可能不到一次。
可那种感觉,对一个人度过漫长青少年的木鱼来说,曾是世界最暖的一部分。
再抬头,却是看向司度:“一路小心。”
司度轻轻的颔首。
礼乐和春秋顺路,所以司礼开车,栽着另外三个人回去。
车子路过木鱼前面的时候停下,司乐从副驾驶位置探出一个脑袋出来:“小木鱼,有空记得去我家玩。”
木鱼:“好。”
司乐想想好像没有什么好祝福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木鱼,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边一板正经的司度,觉得这个年过的很有意思。
他坐正摆手:“走啦。”
后车窗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急急的降下,一只圆乎乎的毛栗子脑袋钻了出来:“木鱼,忘了说了,我给你寄了好吃的,应该快到了,注意查收啊——”
剩下的声音,被寒风吞没了。
停车场,就只剩下了度量。
木鱼习惯性的看向身侧,司度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已经落上了薄薄的雪,侧脸隐在夜色中,只能看清熟悉的轮廓。
她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年少时期,为4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悸动。
许是,自己师父太过严苛,司度对自己而言,是另外一种温暖。
许是,眼前的男人太过出色,无论是战斗的样子,还是安静沏茶的样子,或是下厨做饭的样子……都沉淀着她所喜欢的所有特质。
许是,某日——
夜色太好。
司度感受到木鱼的目光,低头看过去,对上了木鱼明显有些发晕的脸,她挂着浅浅的笑,眼中的恋慕,像是要溢出眼底。
“回家吧。”
他垂下眼帘,替木鱼拉开车门,将脚步飘着的她塞了进去。
木鱼的酒品很好。
好到司度思绪纷飞的时候,木鱼已经睡着了,车厢安静剩下车子微微颤动声,和木鱼稍显沉重的呼吸声。
到了居住的小区,司度扫了一眼,木鱼还睡着,他没有叫醒木鱼,只留着汽车前的一盏小灯还亮着。
车外的雪越下越大,被呼啸的寒风吹过,纷乱而洋洋洒洒。
就像是胸腔喧嚣鼓噪的跳跃一样,乱了起来。
新年最后一秒钟倒结束,整个城市的天空都充斥满了绚烂的烟花。
木鱼从后座椅爬起来,身上盖着的司度外套滑落,她披着外套,脑子还是有点晕。
簪子不知道哪去了,盘起的长发早垂落在身侧,有些微微卷起。
司度并不在车上。
车窗已经晕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木鱼伸出手擦了擦,透过薄薄的玻璃,看见了外面的影子。
司度不知道在车外站了多久,驼色的线衣几乎被雪压住了,他右手捏着一根烟,一点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车门打开,木鱼踏了出去。
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眉眼几乎都被雪凝住了,只有脸部的弧度在烟花下,还有着平日少有的柔和。
“醒了?”
“嗯。”木鱼走到司度身侧,视线落在半空中,“又是一年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这一夜的小区,家家灯火通明。
木鱼跟在司度身后,她的酒气还没有散尽,因为簪子的原因,脚步都是飘的。
司度几次放慢脚步,才算领着木鱼有惊无险的进了屋子。
他推开门,手还没有摸到开关的位置十,身侧一直沉默的木鱼突然开口了。
“司度。”
“嗯?外面冷,先……”
他剩下的话,被吞进了嘴里,木鱼手拉着他的领子,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即使是强吻,木鱼的技术也只停在理论阶段,她今天虽然有贼心,胆也肥,动作一气呵成。
只知道唇齿相依之后,卯足了劲,将司度逼到了贴在了墙上,却依旧不得要领,只是试探的用舌尖微微靠前。
而被承受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木鱼觉得门口夜风太凉,冻的她扎心的凉,她闭上眼睛,慢慢松开了司度的衣领,后退一步。
司度一声轻轻的叹息散在空气里。
她刚刚离开司度,突然感觉到腰身一紧,身体被迫往前倾,木鱼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
和木鱼青涩不同,司度的吻有力度,却不野蛮,他不轻不重的碾过木鱼的唇,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