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管不顾的伸手抬腿,双手双脚死死抱住他上半身。
忽然遭到禁锢,长空也丝毫不惧,同样回抱住她往旁边一滚,大叫:“先救韩信!”
什么!?他在跟谁说!?
鹤唳看不到后面,可是却也听得到兵士的惨叫从身后传来,转瞬间那些□□手似乎都□□掉了,那必须是一个远程才能做到的,是谁?戚姬派来的人?
正猜测间,一个人轻而稳健的脚步声跃上台阶,到门前一把抓住韩信一看,立刻放手:“他不行了!我们快走!”
这声音简直彻骨的耳熟,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话里的内容!
……鹤唳往旁边一看,她甚至不用看就能听出来……
“潇潇?!”她几乎要笑起来,却立刻意识到不能再被长空缚住,她当即一脚踹开长空,在他闷哼一声的时候猛地后跃一步,单手撑地警惕的盯着他俩。
……也看清了潇潇的脸。
他竟然,真的,有脸,还回来。
在她,留他,一命,之后!
这一刻,她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冲天飞起,可转瞬却又落入冰点不落痕迹,转眼她只剩下冷笑。
长空重伤,潇潇全状态,一打二,形势不利于己!
“你来过年吗潇潇?”她问候道,露出森森白牙。
潇潇没有看她,眼神有些闪烁,一把抓住长空就往后退,急道:“走!”
长空蹒跚的跟了两步,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此时回头一看,眼中凶光一闪,指着鹤唳冲潇潇不可置信低吼:“你不杀她!?”
“哈!”潇潇还没回答,鹤唳却笑了起来,“来杀啊,来呀!”
“来不及!”潇潇扯着长空,“跟她耗不起,快走!外面有其他援兵!”
长空极为不甘,但还是跟着潇潇快步离开。
外面一共就埋伏了八个□□手,一边四个,此时全都变成了尸体,被潇潇暗杀在阴影处,其他人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可见他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鹤唳不打算追,她只是极为平静的站起来,冲着潇潇的背影温声道:“潇潇,你考虑过后果吧?”
潇潇极为轻微的僵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护着长空离开了。
鹤唳冷哼了一声。
此时钟室内其他兵士的注意力全在韩信身上。
在长空身后四个兵士被潇潇秒杀的同时,剩下那些在韩信身后的果断出手,六刃穿胸,韩信竟然硬撑着站了许久,才缓缓跪下,没一会儿,大口大口的吐出了血液。
鹤唳听着季思奇的惨叫,原本想直接进去查看他的伤势,可是却无法无视韩信那黑黝黝盯着她的双眼,还是冷着脸蹲在他身边,看着他。
韩信想说话,可血液阻碍着他,他发声极为艰难:“你……”
“后悔放过我了?”
“呵,呵呵……”他露出一排沾血的牙齿,“与你……无关……”
“怎么跟我无关呢。”鹤唳笑了,“你以为我就算不拦你你出去也会死?如果我说有长空在躲过那些□□一点问题都没呢?”他们可都是经历过躲子弹训练的!
韩信哈的一笑,又吐出一口血:“那行……你,赢……比,她……”他指指钟室内,“她赢,好。”
鹤唳眉头一挑,笑了笑,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看他时,却见他双眼瞪着远方的天空,已经失去了神采。
这一瞬间,她觉得不光色彩,连周围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一会儿。
可转头,一个兵士邀功一样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
“皇后!淮阴侯已死!”
淮阴侯已死!
楚王已死!
韩信,已死!
不过是几息的功夫,这个仿佛无法战胜的男人就彻底倒下了,死亡的样子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可还是压得周围都喘不过气来。
许久,才听到吕雉疲惫的、低沉的应了一声:“恩……收拾了吧。”她顿了顿,又道,“叫医官,宣丞相觐见。”
“啊啊……”季思奇的惨叫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痛觉阻止他昏过去,可就在他即将昏过去的时候,刚才门外的突变却又让他清醒起来。
鹤唳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口,挑高了眉:“你要死了喂。”
“你才,要死!”季思奇指着外面死不瞑目状,“懵逼了吧!傻掉了吧!潇潇来救长空啦!哈哈哈咳咳咳咳!让你人道主义!让你假好心!”
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白眼差点厥过去,此时韩信之死也没什么了,吕雉就在身后也不管了,他就记得捶胸顿足潇潇的反水。
对此鹤唳要说不悲愤那绝对不可能,可是作为真正被背叛的苦主,她反而没季思奇那样悲痛欲绝,看着他那样,居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瞧你那傻样!“
“真的!做人不能这样的!你说了潇潇不会搞事情的!”
鹤唳耸肩:“那人家真搞了怎么办咯,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基本的信任嘛。”
“那现在怎么办!信任呢?!咳咳咳咳!”
鹤唳凝视着他:“说真的,你真的要死了喂,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回光返照吧。”
季思奇一愣,看着嘴边一大摊血,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