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救人的功夫了,若真是想害他的,以他的身手,这么个小姑娘,也能抵挡住。
鱼丫丫刚摸到那黄色的钱袋子,就听到身后哗啦一声,本就有些心虚,被这一吓,指尖一抖,钱袋子飘远了,她正想追,倏然胳膊被猛地一拉。
“小朋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受了什么委屈,怎……”
严澜清的话一止,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不是小朋友,看上去应当是正值豆蔻的姑娘,他手一抖,赶忙松开了。
鱼丫丫眨着一双大眼,被他骤然这么一拉一松,脚下一滑,哎呀呀扑腾着胳膊,好险,站住了。
严澜清一双手是想扶不敢扶,虚虚的在空中,张着嘴跟着她的叫声心惊胆战,这河水急,倒进去也够呛的,看人站稳,无声吐了一口气。
“叔叔,你跳到河里做什么?”鱼丫丫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半身湿漉的男子,她画过不少人,见到好看的人就习惯拿眼睛当画笔将人描摹一遍,这人脸型修长玉面白皙,眼睛也是细长好看,白净脸庞一身书生气,就是书里说的那个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白衬蓝纱袍,头戴儒冠,看着清清瘦瘦的,像个书生。
她抬起大眼,见面前的书生脸色几分铁青,想起在抚远的那个什么秀才,别人跟他说话都是不搭理的,掌柜的说要怎么说话来着,哦,对了。
鱼丫丫后退两步,两手一个作揖,念经似的摇头晃脑,“敢问阁下,汝跳到河里作甚?”
严澜清头上挂了几道黑线,这次称呼对了,就是人有些怪……
“姑娘在河里做什么?”看这古灵精怪的不像要轻生的。
咦?
“你会说话啊?”鱼丫丫放下胳膊扬着一张笑脸抬起头,对上严澜清更黑一层的面孔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们读书人说话都是子曰,之乎者也呢。”
读书人……严澜清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