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见小千一声不吭，问天机瞪了过来。
“呃……”小千感受到她那眼眶都挡不住的火苗，咽了咽口水，“天机，那就是个梦而已。”
“梦？”问天机挑眉。
小千表情僵住，又道：“那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你不就是要改变它吗？”
她说是吧？
问天机一下子泄了气，气鼓鼓道：“前两天我梦到家里人被杀，将军府被烧，你也是这么说的。”
小千垂头。
明明这些都是天机从小就一点一点梦到的事，她每次还是会有不一样的反应，或者伤感，或者杀气滚滚，或者想刚刚那样怒火滔天，或者……像现在这样翻旧账。
这也不能怪她，谁晚上做梦梦到自己家人被杀，自己被杀，还知道都是以后发生的事，能够平静面对？
看小千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问天机也泄了气。
“我就是气自己。”就、就应该起来反杀的啊！
问天机忍不住抬手比划，脑海中开始模拟那个人镰刀落下时候，要用什么招式应对！
“我知道。”小千点了点头。
看到她手上比划招式，小千有点想笑。
“你就是想好该怎么对付他，在梦里不也反抗不了。”小千提醒。
梦里的事她控制不了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死还是要死。
问天机轻哼，“你就让我比划比划，不然我气不过！”
死神之刃都下来了，她认命什么？有什么好认命的？！
“杀不就得了！”问天机低吼，吼声中没有感情全是懊恼！
小千在一旁能清晰又完整的感觉到问天机的懊恼，圆脸露出理解的微笑。
打个比方：有人做梦梦到自己馋一个人的身子，梦里就是想要对方的身子，结果梦的最后都发现对方跟自己谈感情，直到醒来也没有馋到到对方。
一觉醒来后，做梦的人想到这个事就会：我跟他谈什么感情，我不就是想要身子。
当然了，这两件事的性质不一样，不过懊恼是那个懊恼。
问天机要是知道小千是这么打比方的，肯定一个枕头砸过来！压扁它！
小千眨了眨眼睛，想到问天机跟它说的梦里最后的男人，它认真分析了起来，“这一次你的死法又不一样。”
死法和之前的死法不同，还出现了个男人？
“我的死法？”问天机迅速扭头。
它再说一次！
小千赶紧改口，“梦里梦里。”
问天机放下手，挪动身体坐起来，小千飞过去把她的枕头移动了一下，她往后一靠，枕头刚好在一个让她舒服的位置上。
“梦里这次我成功报了仇，然后还出现了一个男人，仇人还是那个仇人，就是那个男人是第一次见。”问天机说着，歪头认真想了想。
“梦里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人都到了她面前，她都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不过一直以来，梦里的仇人也好，遇到的人也罢，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就是大概知道那个人具体是哪个。
其实就和正常的做梦一样，只不过她的梦都能连成一线，还是她很熟悉很了解的剧情。
小千轻啧，“书里我不记得有个拿死神之刃的男人啊？”
修仙的世界哪有什么死神之刃？怎么会有死神之刃？
问天机淡淡反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奇怪，这不合理的兵器都出现了，你确定你昨天晚上的梦不是个单纯的梦？”小千表示怀疑。
尽管它知道问天机做的梦都不可能单纯，也不会无缘无故，但是……死神之刃，太不合理了吧！
问天机冷呵，无情戳破，“你不也不知道女主什么时候出世。”
身为书灵，它连自己书里的女主什么时候出世的时间都不知道，它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小千额角滑下三条黑线，真就是三条黑线长短不一挂在它圆圆小脸上。
“这个……”
看小千迟疑的表情，问天机双手交叉在前。
看吧看吧。
小千看到问天机揶揄的表情，仰起脖子，硬气道：“书灵怎么了，书灵也不知道书以外的事情！”
书里没写女主出世的具体时间，它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书你看了这么多次，你不也不知道女主什么时候出世。”说话间，小千跳到问天机身上盘腿坐下，招了招手。
银色封面的书飞了起来，悬浮在问天机面前，小千伸出小手指了指那本书，银色的封面打开，字体就这么在他们面前浮起。
这字里行间，哪一行写着女主出世的时间？
这本书的一开始，女主都十多岁了！
问天机眼中划过一丝落寞，伸手把书合上收起，扔到一旁。
问天机拽过身后的枕头，她翻身面朝下，趴下，小千赶紧飞开，避免被她压住。
小千看问天机不说话，飞过来戳了戳她的手臂，“我们不是分析过了么？”
这十几年来他们两个一起把书里的剧情、人物，所有的一切都分析了一个遍。
他们知道里面每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