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文出乎意料的先分了银钱。
老松山怎么说也是经年的山匪,有些家底。
再加上从灾民身上搜刮来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几百两。
灾民按户分钱,每一户都分了一两银子。
这么大手笔,将所有人都镇住。
去掉这一大笔,银钱剩的不多。
没想到闫怀文将剩下的又分给了山民。
灾民、山民,皆有所得。
唯独出力最多的他们,只拿到了三斗粮食的奖励。
这让灾民和山民都很不安。
之后的粮食分发就顺利很多。
大家都觉得既然分到了银钱,粮食按人头分也能接受。
况且,闫秀才一方,什么都没有拿。
杀山匪的奖励不能归于此列。
谁心里没有杆秤呢!
剩余的家当更好说,全部摊开让家里的女人去找,自家的东西总认得。
这里闫怀文有言在先,若有冒领之人,刚刚分的银钱与粮食都要收回。
并让村里人站在一旁,监督他们。
村里的男人背着竹弩,拎着木棍,往那一站,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吓死个人!
能找回部分已是万幸,山匪嫌破烂也扔掉许多。
最后还剩下一部分,闫老二征得所有人的同意,将这堆破烂都拣了回来……
喜滋滋!
闫怀文:……
尽量保持住淡然的模样。
一言难尽!
着急离去寻亲的灾民问清了他们要去的所在,和秀才公的大名,这才上路离去。
其他人打定主意要跟着闫秀才这一行人。
……
闫怀文将村里人召集到一起。
闫怀文问:“穿云寨的山匪有没有留下活口?”
闫老二:“有两个命大的,我已经问过了,说是骑马那个是他们的二当家,大当家带人去交货还没有回来。”
“我记得穿云寨山匪不多。”闫怀文看向安叔。
安叔忙道:“对,也就几十号,三位当家,算一算,这些天折在咱手里不少。”
可不么,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号称这群山中最凶的穿云寨,竟是半数以上都死在他们手上。
再去掉大当家带走的押运灾民的人手……
嘶!穿云寨很空虚啊!
闫老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哥。
老闫老闫看看我,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闫怀文浅浅的勾起唇角,又很快掩饰住。
“作乱官道,贩卖灾民,都是这穿云寨从中牵线,除掉穿云寨,不仅能灭掉这山中一害,日后过路的灾民也会更安全。”
“没说的,去干掉他们!”闫老二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乡亲们亦纷纷相应。
还有人小声的嘀咕:“也不知穿云寨上粮食多不多?”
“他们也得吃喝啊,肯定有,咱是不是还能分一回粮食?”
闫怀文好笑的暗自摇头。
乡亲们只想到了粮食,他家天佑怕是惦记穿云寨的不义之财。
别以为他没看到,之前分银钱,天佑一直盯着看眼睛眨都不眨。
闫老二要是知道老闫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他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只是有些好奇那一堆到底是多少钱。
还想着山匪挺不注意保养,那银子都让他们放黑了!
铜钱也不太干净……
……
闫怀文带着十来人走了。
穿云寨还剩虾兵蟹将小几只,这些人足矣。
“爹,咋又是大伯去?”闫玉好奇的问。
闫老二悲愤道:“我都说我去我去,你大伯就不让!”
闫玉捂着肚子:“不行,爹,我刚吃完饭,你别逗我笑,咯咯咯咯!”
实在是她爹的表情和语气太逗了,她没忍住。
“二丫,我去找你崔大伯!”闫老二故意这么喊。
知道他闺女不喜欢这个好土的名字。
闫玉:“爹!求求了,喊我闫小二,小二都行,村外人都以为我是男孩子呢,嘿嘿!”
等待揭开的那一天,震惊他们一脸,多有意思!
“还小二,你跑堂的啊!”
“对对,爹你是老板,我娘是老板娘,我是小跑堂。”闫玉笑着应和道。
“闫小二,去问问你娘晚上想吃啥,我去换点。”
“好嘞!”
李雪梅刚吃完午饭,正在溜达消食。
戚家嫂子陪着她,俩人一边走一边闲话家常。
“那马罗老三收拾着呢,我过去的时候,听他说好了就给你家送来。”
提起肉,戚家嫂子又想到一件事:“那些山民可能听安叔他们说了,可以拿药草粮食和咱换东西,过来问了好几回,那马肉他们还想换去尝尝呢,你说有意思不?山里人还能缺肉,那野鸡野兔不是满山跑!”
李雪梅笑道:“那倒不是,他们怕是也挺难抓到野物,这些日子更热了些,野物可能不爱出来,就是咱,也得找个阴凉的地方才能站住。”
戚大嫂子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