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质也不一样。
楚心之冷道,“你是谁?”
男人淡定的收起枪,看着她,眼睑上挑,唇角勾着一抹邪佞的笑,“我?我就是我。”
声音阴冷又细柔。
本该是违和的两种音色偏被他融合在一起。
听起来很刺耳。
楚心之拧眉,“你和盛以辉什么关系?”
“盛以辉?”男人嗤笑,手指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只是我的傀儡,是我盛放灵魂的躯壳。”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楚心之。
微凉的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啧,文青真相似。可你却是文青堕入痛苦的根源,没有你,她何至于在楚锦书身边周旋,更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我要让所有得罪过她的人都承受跟她一样的结果,那就是,死。”
男人说死的时候,语调轻柔缓慢,好像这一件很享受的事。
楚心之还在想这个男人是谁。
是盛以辉吗?
不可能。
他说话的感觉,像是对她很陌生。
盛以辉应该对她很熟悉才对。
男人见她失神,猛地松开手,指甲不小心在她下巴上划了一道痕迹。
疼痛令楚心之回过神来。
她看到了男人虎口上一道浅浅的疤,瞳孔陡然紧缩,“你是盛以辉!”
盛以辉手上的虎口位置就有一道疤。
有次吃饭,她不经意间看到过。
“跟你说了,我不是盛以辉,不要拿我跟那个男人比较。”男人竖起一根手指,在楚心之面前摇了摇,轻笑,“我会很不高兴。”
“我最不喜欢别人拿我跟盛以辉做比较。”男人缓缓转过身,捞着铁质椅子坐在上面,阴冷的眼神注视着楚心之。
“是你,拿走了我的画。”男人笃定道。
画?
心之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她在平安别墅拿走的那一幅画。
“那个别墅是你的?”
“是。”男人双手张开,“我觉得这里的景色不错,打算为她重新建造一栋别墅。在此之前,我要解决掉你,和你的父亲。”
最后几个字,男人咬音很重。
恨意更深一层。
楚心之自此都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盛以辉,她都不敢确定。
失神的两秒间,男人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刀,银白色的细长小刀在之间转动,那刀在他手中好像活了,随意翻飞。
突然想起了阮征邢和孙异玩刀的样子,大概是跟这人学的。
刀尖抵在楚心之脸上,“知道孙异和阮征邢为什么这么崇拜我,奉我为主人吗?哈!我曾经发过一个杀人的视频给他们。视频中,我就是拿着这样一把刀,将一个人全身的肉一片片给割下来,割下来的肉极薄,好像透明一般。一整个人割下来,足足有一堆肉片呢。”
“呕!”楚心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随着男人的文字描述而出现具体的画面。
“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他邪笑,“好歹流淌着文青一半的血。”
一阵狂躁的汽车引擎声传来。
视野开阔的天台能看到底下的一切。
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飞驰过来。
男人的眼中划过意外,“居然有人这么快就找到了。”
车门打开,率先踏出一只皮靴。
紧接着,出现幕浥枭的脸。
他深邃的眼神遥望着天台,自然看清那里有两个人影。
白衬衫那个,就是楚心之。
他猛地甩上车门,冲进建筑屋。
幕浥枭一步跨好几个台阶,很快到了天台。
男人推着楚心之站在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