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喂,怎么了?”
“季南帆,我劝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小心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慕阳百溪紧紧握住电话。
“是我做的又怎样?我为我好朋友做点事不应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应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我不会伤害她,但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可保不准我父亲的人会放过你。”说完慕阳百溪就挂断了电话,真是麻烦,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絮儿。
“喂,慕阳,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虾粉过敏,早知道我昨天就不买糖油糕了。”
“没事,不严重,你不用自责,怪我没告诉你。”
“但我记得你以前吃都没事。”
“哦,可能这几年去国外水土不服造成的吧,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
“嗯好,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等你。”
“好。”慕阳百溪从未如此严肃过,严肃中略带恐慌。天渐渐黑了下来,几颗星星跃然而出,等待他们的到底是美好的黎明还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呢?
我们就这样安然相处着,我以为他回来了,就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结果完全不是。我有点惶恐不安,因为和他相处的一个月,发现他和我以前认识的慕阳有很大的出入,本以为是国内外习俗不同所影响,但有些东西不可能改变,而之前我只顾着沉浸在他回来的喜悦中未曾发觉,可是现在我记起慕阳最喜欢热闹,他总是拉着我去热闹的洛阳街看灯展,还总喜欢追在我后边叫我姐姐,而手上留下了之前摔倒磕伤的疤,可是这些慕阳百溪都没有。
曾经我和慕阳讨论过要一起去清漓山看日出,他对我说他喜欢清晨的太阳,那微妙的阳光照在身上,公平而不加掩饰,平等的照耀着每一个人,给予我们温暖和希望,最重要的是他要带我去看他妈妈,葬在清漓山上的妈妈。可慕阳百溪只字不提,难道是我想多了?
于是我去医院咨询了医生,医生给出的答案是,虾粉这一类过敏一般是先天性的,但不排除有例外却少之又少,大都不可能会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听到这个结果的我情绪非常失落,无力的走在路上,那棵柳树的柳絮快要落光了,柳絮飘凌落在雨后的泥潭里失去了光泽,和着泥水贴在那冰冷的地上,我的心也凉飕飕的。
慕阳百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几天我对他若即若离,于是周末约我去跑步,说是有话跟我讲。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去了,毕竟我想要个真相。到了约定的地点,我看见他站在那等我,于是我走了过去一起坐在了长椅上,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想不到如果他不是慕阳我该怎么办,就这样我们大概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他打破了僵局说跟我讲个故事,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