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辩解道:“可,母亲,我只是想纳她为妾。”
“不然,你还想娶她为妻不成?”
“母亲!您就同意吧!”钟清哀求道。
“你若纳了那范妙菡进门,还有哪家贵女肯嫁与你!还没进门,房中就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妾,谁能瞧的上你,世家大族的贵女,向来不愁嫁!”
钟柳氏见钟清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说道:“没有岳家助力,没有钟家嫡子的身份,钟子詹,你什么都不是!就连你的差事,那都是你父亲给你引荐来的!出去!我绝不会同意那个范妙菡进门的!”
钟清失魂落魄地走出母亲房门,心中想着妙菡刚刚的信赖,以及母亲说的话,母亲有一个地方说的不对,他除了妙菡谁都不会娶。
看着母亲房中烛火闪烁,钟清“嘭!”跪在了母亲门前,坚定道:“母亲,若是您不同意,我便长跪不起!”
钟柳氏听着马妪的传话,冷漠道:“那便让他跪着,长长记性!”
马妪为钟柳氏卸下发饰,劝道:“夫人,大郎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如此跪下去,恐伤身体。”
钟柳氏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不屑的说:“你看这簪子,第一眼看上去,如此美丽,可第二眼看上去,便觉得没那么好看了,过了几天,连它扔在哪都不知道。子詹是钟平的孩子,想必也随了个十足十,过一阵,便不会再想纳范妙菡进门了!”
马妪叹气一声,自从郎主纳了妾,夫人变的连对自己的孩子都铁石心肠了。
“你去告诉钟平一声,让他将钟清弄走,要跪,去他的书房门口跪!晚上也别来我这,去和他的小妾浓情蜜意。”说完,将手中发簪“啪!”的一声扔进首饰盒。
☆、第17章 017
颂曦提着灯笼为钟澜照亮,铺满鹅卵石的小道月光下反着莹莹的光,道旁的枝叶随晚风摆动,漆黑的影子落在地上张牙舞爪,大红的灯笼似是他们的眼。
钟澜情不自禁拢了拢身上的衣领,一到夜晚她的视力便不怎么好,问向颂曦道:“如何?到了没。”
颂曦一边提着灯笼,一边注意着她家女郎脚下,回道:“就快到夫人的院子了,女郎莫急。”
钟澜紧跟住颂曦,闷闷回了一声恩。
她夜夜梦魇,得知长兄有了外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未想好如何是好,便得知长兄竟要将那女子接进府中,在母亲院中长跪的消息。
听到此,虽不知为何长兄与前世做法不同,但钟澜心里是舒了口气的,这才急忙来见长兄。
黑暗逐渐褪去,温暖的烛光透过窗棱打在外面坚硬的土地上,打在一个背脊挺直长跪不起的人身上,走近才看清,那人脸上尽是懊悔与灰败。
钟澜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觉是落了泪来,鼻头酸酸的,低声唤了声长兄。
钟清抬头,见是钟澜,问道:“天凉,怎的不多穿些,何况你眼睛不好,晚上少出来。”
钟澜蹲在地上,拿出自己准备的暖炉,不由分说给钟清塞上,又将墨绿色的素面杭绸鹤氅给钟清披上。
不待钟清拒绝,抢先说道:“长兄先用着,暖和暖和身子,一会阿姈走时,自会带走。”说着,又掉下泪珠来,扭过头不让钟清看见,拿出了准备的吃食,打算喂钟清食些。
钟清摇头道:“我暖和一下身子就好,吃食就不必了,未免母亲知晓了,觉得我不诚心。”
钟澜将食盒交给颂曦,抱着膝,蹲在那不再言语,看见长兄跪在这里,便如同看见了前世颓废了的长兄一般,让她心如刀割。
前世何等意气风发的长兄,因一女子,人不人鬼不鬼,差事没了不说,还因醉酒被人打断一条腿,再也无法入朝为官。若是,若是长兄当真对那女子念念不忘,她定会帮长兄将那女子接进府中,避免前世覆辙。
“莫哭。”钟清伸手触到钟澜冰冷的脸蛋,轻轻为钟澜擦拭着,钟澜这一哭,似是哭去了自己往日心底对她小小的不满。
钟澜呆呆的蹲在那,任由钟清为她擦去越来越多的泪水,她才不管那些世俗礼法,她只知道她只有一个长兄。
“长兄,你下定决心要接那位小娘子进门了吗?”
钟清听着带着浓浓鼻音的钟澜问话,伸手摸了摸钟澜的黑发,答道:“嗯。”
钟澜将钟清的手死死地握住,说道:“长兄莫急,阿姈会帮你,定会说服母亲的!”
钟清虽不信钟澜能改变母亲看法,心中却觉自己妹妹终于要长大了,信任般地点点头。
钟澜松开钟清,正想去屋内见见母亲,却被马妪拦了下来,冲她摇头。
“母亲可睡了?”
“睡了,二娘明早再来吧。”
钟澜无奈,只得拿出自己带来的温酒,看着钟清饮的一滴不剩,这才满意的将带来的东西统统拿走。
第二日清晨,几乎一夜未合眼的钟澜,早早便来了母亲这,却见钟彤已经到了,一脸委屈样,正对着钟清献殷勤。钟澜只当自己没看见,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当真是如出水芙蓉般美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母亲和我是姊妹呢,有何保养秘诀,母亲快告诉我。”钟澜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