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炒股已经赚了点钱,我妈休学一年多,才生下我,后来还带着我去上学,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还跟我说,说我那个时候可乖了,在课堂上不哭也不闹的,眼睛圆鼓鼓地盯着讲台和黑板,将来一定很爱学习。”
“阿姨说得挺准啊。”周嘉怡笑道,“要不然你怎么能考上华大。”
“可惜我妈现在看不到了,不过我打算除夕那天给她扫墓,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陆骏远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爸的提醒还是要注意的,我妈那个时候未婚先孕,亲戚们的唾沫星子能将她淹了,我外公外婆都不肯认她,还是后来我爸爸开了公司之后,提着礼物登门请罪,好说歹说,才重归于好的。”
“谁要跟你……”周嘉怡不像他,大大咧咧把未婚先孕四个字挂在嘴边,话说到一半,就匆忙止住了话头。
陆骏远如何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道,“我是怕我自己,没有自制力。”
周嘉怡听到他那颇有些无奈的口气,低下头,忍不住偷偷笑了。
最终,两人还是对避嫌这件事达成了共识。
当晚,陆骏远苦哈哈地拎着行李箱,从他们最初租下来的那栋楼里出来,在漫天飞雪的陪伴下,回到了酒店。
等待了许久的陆博毅满意地点头,这个臭小子做事还算有点分寸。
翌日,陆博毅父子三人准备坐车回江坪,而在学校里上课的周嘉怡收到陆骏远的短信,才猛地想起昨天陆明远的不对劲来。
她给陆骏远回了短信,又问,陆明远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父母离婚的事?
良久之后,陆骏远才回过来一个“是”字。
他收起手机,看着一张小脸绷得很紧,表情漠然的弟弟,心头闪过一丝心疼。
陆明远的心情他实在太了解了,就如同他得知陆博毅和魏姗当初结婚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对于外界的拒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不是遇到了粥粥,恐怕他的成绩再优秀,事业再成功,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只是发发短信,整个人的心情都会愉悦起来。
可也正因为这样了解,所以他才没办法开口劝说,陆明远是个纯真而懵懂的孩子,魏姗和陆博毅以往将他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会在骤然听闻父母离婚,而且母亲弃他而去的时候,心门紧闭,拒绝接受这个残酷而冰冷的现实。
“小二,哥哥带你去街道上逛一逛,好吗?”这两年,江坪的变化日新月异,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肖寒临和周嘉怡谈成的那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