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孟舟成了坐诊大夫,几乎没有一天待在医馆,每日都在出诊,奔波于各大府邸。
上次小柳氏的小毛病都已治好,上月怀上了孩子,这次叫孟舟来诊治脸上一夜之间长的一脸红疹。
“小孟大夫,你快给我看看呀!我这脸可怎么见人。”
“我的尚书夫人,你这是有孕后的正常反应,不需要医治,等你的身体适应后自然就好了。”孟舟算是服了小柳氏,自打有了身子是三天两头差人喊她过来。
“那可不行!你得给我赶紧治好,还有三日就是农祭大典了,大典后的晚宴我得陪老爷一同赴宴!大夫人仙逝后这两年二房就自以为成了长房,我可不能被那王氏给踩住了!你快帮帮我吧!”小柳氏嘟着一张脸,就差抱着孟舟的大腿恳求了。
孟舟思索片刻,沉吟道:“我重新给你开一副安胎药,热性太强的药物给你去掉,你这些天少食肉类,多吃蔬菜水果。另外派家丁明日午时去正德医馆来找小可,我给你特制个祛痘的外用药!”
带着自己的药童小可出韩府的时候,路过廊桥的拐角,孟舟停顿了片刻。
说起来,那日冲撞的萧王爷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贵人了,不知旺盛的内火是不是都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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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乾殿。
萧珩难掩喜悦,一把拍在黄金龙椅之上,道:“要不是秦王上心,就凭御医院的那群老东西,太子的手恐怕是不好了,治好太子的大夫要赏!必须好好赏!”
冷皇后依旧有些担忧,问道:“阿庭,麒儿的手是不是真的无碍了?”
她还是当年的她,那个喜欢穿粉嫩衣服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上国子监的小丫头,还喜欢用儿时的称呼。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治疗的大夫是正德医馆的一个小医婆,下臣已经赏赐过了。”
萧庭的称呼带着尊敬与距离,冷皇后的面色跟着恢复往日的庄重,淡淡的跟皇上告退便回了安坤宫。
“阿庭,十几年了,你都不能对辛娘笑一笑?”
“君臣有别!臣子更不能与皇后谈笑!”
“好了好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了,南边可有异状?”
“韩王现在驻守邝山,消息已经封锁,南面还不知道。但是云门密报,柔然大汗阿元正近来与南国女帝书信往来频繁,我已命南国暗探关注此事。”
“柔然近几年进贡都打了不少折扣,阿元正上台后更是如此,虽然柔然已臣服我大齐二十余载,可若是邝山的事被南边发现,恐怕这一战是免不了的。”萧珩言语间充满叹息,曾经的兄弟间他是最不好战的,当年若不是萧庭挡在前面,自己的皇位都恐怕坐不上。
“阿庭,其实这位子,你比我合适!”相比高处不胜寒的皇位,萧珩更向往宫墙之外的世界。
“二哥,得皇位者,得辛娘!人总要取舍的。”萧庭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七个字便直接封了萧珩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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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姐姐!你走慢一点,你这是要去哪呀!这都走到哪了!”小可才十二岁,男孩子发育也晚一些,比孟舟矮了一个头,步子也跟不上孟舟。
孟舟出了韩府后回了趟正德医馆,让小可准备了两个大背篓和镰刀等工具,便跑到城外的护城河畔。
“到了到了,就要到了!你看!”孟舟指着十米多宽的人工护城河。
“舟姐姐,你这是要捞鱼?你现在这么有钱,想吃鱼去集市买就行了!还要自己捞嘛!”小可撅着小嘴抱怨,私下里孟舟为人随和,这小药童近来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看是你馋鱼了吧,满脑子都是吃的,回去让我娘给你做怎么样!”
“谢谢舟姐姐!不过我们来这河边做什么?”
“你看,这河畔生长了不少的柳树,旁边的树林里还长了不少杨树。你像我这样,用镰刀上面划一圈,下面划一圈,然后用力一撕,就可以把树皮撕下来。”
“哦!姐姐是要用树皮入药!小可猜对了吗?”小可作为药童可是知道桂树皮是味中药,原来柳树皮也能入药。
“不错!不只柳树,还有杨树,你看准了方法,过些日子你再带些伙计来采树皮。今日你我分工,用柳树皮和杨树皮装满这两个背篓就成。”
说干就干,个把时辰后,孟舟和小可就采了满满的两大筐。
两人把战利品运回了家交给李氏处理,孟舟干了一中午体力活,身体疲乏的很,简单告诉了李氏树皮的处理方法就回闺房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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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小柳氏得尝所愿,容光焕发的陪同韩尚书出席了晚宴。
次日正德医馆的大门便被各府的家丁围堵了!全是奉家中小姐之命上门找小大夫孟舟的。
原来小柳氏脸上生痘的事有不少她的闺中好友都知道,可短短几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加上小柳氏在晚宴上与夫人太太们添油加醋的一宣传,正德医馆的孟舟大夫成神了,她的药水乃是药到痘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