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怕她出事,很着急:“lily,老刘呢?老刘在你身边吗?”
“别跟我提他,当他死了!”
“你和他吵架了?”梁小濡当时被梁以沫带走了,对后的事情一无所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狠了狠心,“别哭了,你在哪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在二院。”
“二院?你还在陪着安妮?安妮不是有男朋友陪着吗?”
“呜呜呜。。。”lily不再说话,只是哭,各种悲楚全都在呜咽中滚滚而来。。。
“lily,等我,我马上过来!”
梁小濡挂了电话赶紧起身穿衣服下地,身子一动,昨夜疯狂的后遗症就来了,她弯着腰瘸着脚下楼,穿上外套,推门而出。
夜空漆黑一片,偶尔有些星星,懒洋洋的俯瞰大地。
梁小濡将衣服领子提提高,跑到马路上左顾右盼的准备叫车。
她对这里非常不熟悉,现在就是叫她再回头回到梁以沫的别墅,恐怕她也找不到了。
这里相对创世的靡天大楼来说算是有点偏,地处郊区,又是一大片的别墅群,住户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谁家别墅门前没停着两三辆豪车?所以一般出租车司机很少会把车里开过来做生意。
梁小濡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见到一辆出租车的影子,周围附近都还在沉睡之后,黑漆漆静悄悄的,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叫车电话。
总台的服务员显然也在睡梦中,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态度也不算好,万幸的是终于联系到了一辆过来的出租车,所在位置离开有些距离,要她再等等。
有车就好!
梁小濡挂了电话朝掌心哈了口气,深秋的凉城开始有些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扬起小脸看向无尽的苍穹,梁以沫,想必你已经飞离凉城了吧。。。
这人真是,她还打算亲自送他一程呢,竟然连叫都不叫醒她,自己走了。
嘴上是在埋怨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牵挂,只是她不想说出来而已。
正在胡思乱想,岔道口开来一辆出租车,打着让人眼晕的大灯,刺得她睁不开眼。
那辆车在她身前二三十米的地方放慢了速度,大灯又晃了几下,车到身侧,摇下了车窗,露出一张平凡消瘦的脸。
“是你叫车的哇?”
梁小濡点头:“没错,是我!”
“上车!”
“哦。”梁小濡冷得直哆嗦,麻溜的开了车门坐在了后排,“师傅,去二院。”
这地方去二院要穿越大半个凉城,还有很长的路,她怕自己太心烦意乱,低头翻看手机上的网页。
出租车里,正在播放交通台的节目,先是一个粤语老歌,接下来又是一些路况介绍,穿插还有几个开夜车的司机打内线进来。
梁小濡无聊的翻着凉城新闻,不是哪两个农村老妇吵架了,互相从粪缸里挖出大便涂抹到对方身上;就是哪个夜跑的女子被人拖到草丛里强暴了,完事之后还被割喉抛尸。。。
她看得有些心惊,平日里都和梁以沫在一起,有他在就有了一个温暖的港湾和最强有力的依靠,他给她呈现的都是盛世繁华阳光底下最灿烂的凉城,何曾让她畏惧过这些阴暗的东西?
回想近日来的点点滴滴,梁以沫寒着脸不高兴了,梁以沫黑漆漆的眸子里泛着点点寒星,梁以沫一个人伫立在风中,梁以沫垂眸浅笑。。。
无边的夜幕是梁以沫的黑发,点点星子是梁以沫的眼睛,飞快移到出租车后的靡天大楼是梁以沫伟岸的身姿。。。
全是梁以沫全是梁以沫!
梁小濡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抬头朝车外看了一眼,估计已经穿越凉城最繁华的地带了,从城南逐渐的开进了城北,周围有些荒芜,再有三五公里就是二院了,lily正在那里哭着等她。
电台里又有一个司机打了内线进来,不等主持人发问,气急败坏的骂道:“大家都是同行,何苦内斗呢?谁抢了我的客人?害得我的在城南大院等了快二十分钟,都不见人影儿!客户是自己叫车的,我是被指派过来的,这样抢生意不好吧?谁他妈这么缺德?”
主持人的声音特别润泽,连忙安慰着:“这位司机大哥,有话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司机显然是怒气冲天的,语气不善:“主持人,我对你没意见,就是对抢我生意的那个王八犊子有意见,还有叫车的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告诉她我的车会开过来接她,等会儿就不行了?没见过这么不讲信用的!这么深更半夜的,她以为自己就便宜了?上了我们公司的车还好,要是上了黑车,哼哼!被哪个歹人开车载去了弄到草丛里霍霍一顿,哭都没地儿去。。。恶有恶报!”
梁小濡听得胆战心惊,城南大院?那不就是梁以沫别墅所在小区吗?叫车不叫车的,难道是在说她?
疑惑的问了一句:“师傅!你是总台调度过来接我的吗?我是打过总台电话的。。。”
记得当时这司机明明问了一句是不是打电话叫过车,她才上车的啊!
那司机突然关了电话,冷冷的回答:“这人有毛病,别听他的!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