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听着阿爹这些损人的话,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人们常说,阿爹就是靠着一张嘴走天下的嘛!
虽然不全是,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苏知意懒得和阿爹掰扯能力的问题,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她可不会把这个为女子证明的机会弄丢。
不过她现在更加在意的是,未来的阿娘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按照现在的形势看,阿爹这样的男子,很难有女子能看上,更别提优秀大方的女子了。记得温良叔和高流叔都曾经说过,她阿娘世界上难找出第二个,样貌和聪明才智都是独一份的,总之阿爹就是捡到宝了。
但是后来苏知意出生,阿娘就走了,她压根就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人,有些好奇。
苏志远看着闺女这眼神怪怪的,还有火热的期待。
他直接说道:“你自己干活儿吧!我要去休息了!不该问的别瞎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她点头,大大方方地笑道:“好的,阿爹!”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早朝!”
苏志远深沉地“嗯”了一声,便昂首挺胸,张着大步走掉了。
看着阿爹这昂首阔步的模样,苏知意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努力思索着上辈子这个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晚上右眼不停地跳,总感觉不舒服。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就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影响。
苏知意今夜做了一个冗杂亢长的梦。
梦里很热,铺天盖地的大火,她站在一个陌生的宅院面前,疯狂地喊:“阿爹!阿爹!你不要抛下知意!”
但是没有人搭理她,她好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周围好多人都要去救火。
但是最终烧成了废墟,阿爹也没有出来……
梦到这里,苏知意心惊,便醒过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给自己喝了一杯水才慢慢平复下来。
呆坐了一会儿,怎么翻身都睡不着了。
听见鸡打鸣儿的声音之后,苏知意顶着两个黑眼袋,走到门口送正要出门上早朝的苏志远。
苏志远看着苏知意一身白,披头散发,脸色还十分不好。
吓了一跳,道:“你这是……特殊妆容?准备大早上过来吓我一跳?”
苏知意没有搭理阿爹的调侃。欲言又止,道:“阿爹,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你……出事了,总之你要注意身边的人。不要轻信别人。”
“我信那种玩意儿?我不信!放心吧,你阿爹从来都不是迷信的人。做梦就是没睡好,咋会有预言啊!你睡糊涂了吧,脑袋卡秃噜皮了?至于有人要害我的话,放心,我对这方面小心的很!”
说完这话之后,苏志远便上了马车,十分嫌弃地伸出脑袋。
“你给我再回去睡会儿,这样子没精打采的算什么样子!若是实在困得厉害,就别去学堂了。在家里好好睡觉!”
他嘴还在碎碎念,马车已经被车夫赶得老远了。
苏知意看着阿爹走远了,想说的也说了,这才放下心来,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果不其然,阿爹是乌鸦嘴,她迟到了。
本来迟到没几分钟的,但是管家硬是磨磨蹭蹭。对着苏知意说道:“没事的,姑娘。你休息好再去上学,没影响的。你这会儿去了,想睡觉就浪费了一早上,倒还不如睡饱了去,也能学到点东西。”
管家笑眯眯的,这些都是主子告诉他转告姑娘的。
苏知意看着管家这慢吞吞,还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道:“管家伯伯,我真的不想迟到,让我早点去~”
管家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家姑娘就是不一样,上学都要比别人勤奋许多。”
苏知意到国子监的时候,还是过去半个时辰了。
她内心稍微有些愧疚,本来是想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一个好学子的时候,第一天就翻车了。
等会儿夫子怎么罚她,她也认了。
来到学堂,不知是不是昨天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她毫无阻碍地就进去了。瞧见安姝朝着她挥手,所以苏知意就走到她旁边坐着。
这堂课夫子讲得那叫一个生动形象、口吐唾沫,把自我陶醉得处于一个不平常的境界。
至于苏知意这等凡人,丝毫没有被这样的情绪感染。甚至还觉得有点困了。
最可恶的是,每当苏知意困得不住点头之时,那夫子就会慷慨激昂起来。
所以她就处于一种昏昏沉沉地状态,听不清,睡不着。
当然,两极分化比较严重,苏知意是这种人,至于安姝坐在一旁,一直都兴致勃勃地在纸上记笔记。
苏知意看着她有些欣慰。届时要考试的时候,拿安姝记录好详细知识地宣纸,考前面是没问题的。她可是很相信这位未来女探花的实力。
安姝被苏知意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等待夫子走后,其他的学子便有一个去如厕或洗手的休息的时间。
安姝道:“知意,我午间带了菌菇汤,很好喝~我阿娘亲自上山摘的,我请你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