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襄公听说公子小白受伤,无法出战立功,只好率领连称和管至父二将带上齐国全部五百辆战车迎战姬子虚,姬子虚率领周王室二百辆战车严阵以待。
看到姬子虚年轻气盛,周王室战车破旧不堪,兵卒马匹羸弱疲惫,齐襄公忍不住放声大笑:“子虚公子,我们齐国兵强马壮,王师如此孱弱,你们今天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寡人奉劝你赶紧投降,留下一条性命,和黔牟一起滚回洛阳到你媗儿姐姐那里好好吃奶吧,别自寻死路了。”话音未落,左右齐国将士皆捧腹大笑。
姬子虚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呸,无道昏君,满口污言秽语,卑鄙无耻,丧尽天良,害死我灵儿姐姐,今天又想要害死我姐夫黔牟,夺取卫国江山社稷,我周王室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今天子虚纵然战死疆场,以后就算是做鬼也要替周王室和卫国讨回公道!”
齐襄公一听,顿时脸色惨白,浑身上下一种冷飕飕的感觉油然而生,连忙说道:“子虚公子误会寡人了,你姐姐姬夫人是自杀的,不是寡人杀的。”
姬子虚冷笑道:“诸儿,你不用解释了,你身为堂堂大国诸侯,居然与你亲妹子文姜夫人行苟且之事,连做梦都想着你那妹子,我灵儿姐姐是让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昏君气得悲愤交加而自杀的,这与你杀死她又有什么区别?”
齐襄公一听到姬子虚居然当中揭露他的丑事,顿时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子虚啊,寡人本想化干戈为玉帛,无意与王师对抗,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着我全军将士的面辱骂寡人,你们的死期到了,连将军,管将军,你们尽快指挥我左右二军攻击王师,活捉姬子虚,寡人到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连管二将答道:“末将谨遵君命!”话音未落,他们便指挥齐国战车和兵甲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王师,与姬子虚混战一团。
姬子虚大怒:“诸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想活捉我没有那么容易,子虚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让你活捉,遭受屈辱,让周王室蒙羞。”
说完,便率领王师与齐国左右两军展开混战。虽然姬子虚与周王室战车甲士奋力拼杀,但毕竟兵力相差悬殊,还不到一个时辰,周王室二百辆战车便已经损失殆尽,相比之下,齐军虽然未遭受重创,但也损失了一百五十辆战车。齐襄公狂笑不已:“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以羊驱虎,自取其辱!”
姬子虚见王师大势已去,准备拔剑自刎,齐襄公匆忙命令连称和管至父阻止姬子虚,但是姬子虚拼尽全力,挥剑与试图阻止他自杀的两个悍将展开决斗。连称和管至父想要阻止姬子虚自杀,但是姬子虚一心求死,连称阻拦不住,竟然一剑失手刺死了姬子虚。
齐襄公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心想:“不好,子虚战死,我齐国无宁日矣!”稍作镇静,他便冲着连称和管至父二将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蠢材,怎么配当我齐国的大将军,一个文弱书生要自杀,你们都阻止不了,寡人要你们何用?出战前,寡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活捉姬子虚,不能让他战死,他若战死,寡人不好向周王室交代,周王室会号令天下诸侯把我齐国搅得鸡犬不宁的。你们闯下大祸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连称一听,满脸羞愧,连声说道:“君上啊,我和管将军也尽全力了,但是姬子虚这小子实在是太弱了,他不经打啊,所以我才失手杀了他。”
齐襄公一听,勃然大怒道:“放屁!你们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出手居然还那么狠,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不经打,你们出手就不能轻一点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他连他姐姐媗儿公主都打不过吗?”
管至父说道:“君上,您先消消气,末将听说那媗儿公主自幼跟高人学剑,武艺精湛,剑术高超,堪称女侠,而姬子虚从小体弱多病,您怎么能拿他们两个做比较呢?再说,您也不需要焦虑不安,就算是我们杀死了姬子虚,周王室应该不能把我齐国怎么样。当年郑庄公不是照样攻击王师,郑国将军祝聃还曾一箭射中了周桓王肩膀,也没有见周王室把郑国怎么着。如果到时候周王室真要与我齐国为敌,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奉陪到底。”
齐襄公余怒未消,冲着管至父破口大骂道:“放屁!放屁!你浅薄无知,懂个屁啊!现在我们齐国有当年郑国那么威猛吗?寡人有郑庄公那样的雄才大略吗?你们两个蠢材比得了祝聃吗?寡人私下里听说周王室的刺客遍地都有,当年郑庄公也是周王派刺客下毒暗杀的。现在姬子虚战死,他可是周王的亲弟弟啊,周王室一定会在明里暗里处心积虑对付我齐国的,他们可以在明处调集诸侯讨伐我们,在暗处派刺客谋杀寡人,寡人会防不胜防的,从今往后,我齐国恐怕会不得安宁了,你们两个废物赶紧想想对策,不然寡人饶不了你们。”
连管二将一听,连声道歉道:“我二人鼠目寸光,未能深谋远虑,替君上分忧,恳请君上恕罪。君上放心,我二人誓死保卫君上,永不背弃!”
齐襄公一听,神情稍作镇定,微微一笑道:“这还像句人话,这才像寡人可以倚重的良将啊。等其余四国围攻黔牟得手,我们扶持姬朔重登卫国君位后,就赶紧撤军回国,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