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晋国都城绛城,公子小白三人安排十几个卫士在驿馆住下后,带着一盒珠宝来到了晋国大夫荀息府上,说是荀息大夫在齐国的故人,有要事想要见见荀息大夫。下人通报荀息之后,荀息感到非常奇怪:“我的确出使过齐国,但我在齐国没有来往甚密的至交,而且当时在齐国呆的时间也不长,连齐候都没有见过,只不过和几个级别不高的官员见过面,并没有和商人有任何往来,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荀息让下人把公子小白三人请进府里。鲍叔牙连忙上前问话:“荀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怎么连在下都不认识了?您当年出使齐国,在下曾和管兄一起去临淄驿馆拜访过您三次,难道您忘了吗?”荀息想了想,然后问道:“阁下说的管兄莫非是管仲?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阁下应该是管仲的好友鲍叔牙,我们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
鲍叔牙说道:“您总算认出在下了!”荀息连忙说道:“一时没有认出鲍兄,敝人深感惭愧,还望鲍兄恕罪,敝人在齐国时,承蒙鲍兄和管兄盛情款待,敝人无以为报,一直十分愧疚,不想老朋友今天不远千里来到我府上,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你们三位请直接住在我这里,在晋国的一切吃喝用度都包在在下身上。这两位年轻公子气度不凡,都是鲍兄的学生吧。”
公子小白说道:“荀大夫说的没错,我们正是鲍师父的学生。”荀息好奇地问道:“听我府上下人说三位不远千里从齐国来这里有要事找我,不知所谓何事?”鲍叔牙说道:“请恕在下无礼,请大夫摒去左右,此事我们目前只能说与大夫,不足为他人道也。”荀息马上命令下人们都退下,然后关上了客厅大门。
鲍叔牙说道:“不瞒荀大夫,我国国君愿与贵国永结盟好,一心想要把他的小女儿季姜公主嫁给贵国太子。特意派我国二公子小白与在下一起出使贵国,希望荀大夫能引荐我们几个见见贵国太子和国君,这位就是我国国君的二公子小白。”说完指了指公子小白。
荀息说道:“果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在下刚才见到公子就感觉公子非同一般!不瞒鲍兄,在下与太子交往甚密,想见太子不难,贵国国君有如此美意,在下一定要告知太子,相信太子也会对贵国感激不尽的,只是三位有所不知,此事先不能告知我国国君。”
鲍叔牙问道:“这等好事为何不能告知贵国君上?”荀息说道:“太子与国君曾因两个戎姬一事不和。两年前太子出征狄国,大获全胜,俘获狄国国主两名年轻貌美的侄女,本想留下来做自己的夫人,不想国君知道后不顾自己年老体弱,强行将这两个美女据为己有,还将太子赶出大殿,太子一直因为这事对国君怀恨在心。只怕到时候贵国的季姜公主就算是嫁给太子,也会让国君夺走的,所以我们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公子小白问道:“荀大夫能否请贵国太子到府上一起商量此事?”荀息说道:“这个不难,但是得想办法躲过国君的眼线,说实话,我们国君现在病的比较厉害,对太子日益不满,前几天居然想改立太子的弟弟公子伯侨为太子,遭到大家一致反对,连公子伯侨本人也不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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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这才打消了改立太子这一念头,但是加派眼线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把太子吓出一身冷汗,太子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造次。不瞒各位,我们国君已经病入膏肓,听宫里的医官说恐怕熬不了十天了。只要太子这些天能坚持住就能君临晋国。”
鲍叔牙说道:“如此甚好!荀大夫放心,我们来晋国时还带了十几名卫士,他们目前正住在驿馆里,我们可以让他们扮作路人,阻挠贵国国君派出来监视太子的眼线,好让太子能脱身来到你府里和我们商议这件事情。”荀息说道:“太好了,我先派人悄悄通知太子来驿馆与我们会合,然后和你们一起去驿馆调动卫士防范国君眼线。”
于是四人依计行事,一同赶往驿馆,命令卫士们在驿馆周围活动,有几个卫士扮作路人,另外几个卫士赶着三辆马车,只等太子到来。不一会儿,晋国太子姬诡诸赶着马车来到了驿馆门口,太子的马车后边有两辆马车也跟了过来。
荀息对公子小白等三人说道:“前面一辆车是太子的,后面两辆车里面可能有国君的眼线,你们赶紧让卫士采取行动吧。”见太子的马车过了驿馆门口,公子小白挥了挥手,齐国卫士们驾着三辆马车横冲直撞,迎头撞上了后面来的两辆马车,两辆马车躲闪不及,顿时侧翻在地上,里面的四个人一拐一瘸走出马车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下了狗眼了?老子们的车你们也敢撞。”齐国卫士们把侧翻的马车和马弄起来,连忙向这四个人赔礼道歉:“实在抱歉,我们刚才赶车时马受惊了,冲撞各位了。我们有一些黄金和银两,请各位拿去疗伤,修理马车。”
说完,一个卫士拿出了随身的金银给了四个人。四个人顿时惊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银,于是他们连忙转怒为喜:“你们几位太客气了,这么多钱买三四十辆马车都够了,更不用说修理这两个破车了。我们不能拿你们这么多啊。”齐国卫士们说道:“是我们几个无礼冲撞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