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轻咬下唇含羞道:“我也是,墨凡哥哥。”
龙胤铉整个人僵住,再次确认道:“你叫我什么?”
“嗯?”她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么称呼,不假思索的改变称呼:“将军。”
龙胤铉晴天霹雳,她竟已对他情根深种!
他脑中有两个声音在激烈的斗争着:
一个说:“管他喜欢谁,先把她占为己有!”
一个说:“她会恨你的,你会永远失去她!”
这也是理智和生理的斗争,面对自己爱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躺在床上,怎么忍?
但只得到她的身体又有何用?
他此生女人无数,他要的是懂他,相爱的那个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那种感情。
一阵痛感从丹田从蔓延至后脑,仿佛什么要在他体内炸开,他猛地撞上桌角,鲜血从额际滑落,暂缓了疼。
他踉跄走到门边,一推一拉皆纹丝不动,他大力锤打,咆哮道:“哪个不要脑袋道竟敢锁门!”
疼痛再次袭来,仿如万千虫蚁在啃噬他的脑,他大力撞向加厚的木门,额前一片血肉模糊,门开了,鲜血流进他的眸中,透露着狠戾。
那骨瘦嶙峋的身影借着月光隐匿假山后,龙胤铉快步上前,掐住他瘦弱的脖颈,金钵掉落,灰烬随风飘散。
“赖格,你好大胆子!竟敢对本王子施以巫蛊!”他目露凶光,手收的更紧了。
赖格长大嘴,面色发青,舌头不自觉伸出,最后关头,他手一松,喝道:“给我破了这蛊!”
“咳咳咳……”赖格喘着粗气,委屈道:“灰烬已散,巫蛊已破,殿下,臣是想帮你……”
“你懂什么!要不是父王命你炼丹,你已到阎王殿报道!”他抹去额上血迹,留下背影。
赖格双膝跪地颤颤巍巍保证道:“臣再也不敢擅自行事!”这是他第一次认清这个玩世不恭王子的另一面。
翌日
言冰尘在龙胤铉榻上醒来,揉着眼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掀开被子往里探,都还在,才松了口气。
她努力回顾,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真是太大意了,本来酒量就不好,还真以为自己千杯不醉。
“你醒了?”靠在床边的龙胤铉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了?喝多啦?”
“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我们在喝酒,我头晕……你头怎么了?”
“我,活该的。”
她双指揉着太阳穴道::“你也喝多了,摔了?断片?哈,我们彼此彼此。”
她双目猛然一撑道:“今日是乐儒的家长会!我得赶过去。”她一边起身穿鞋,一遍念着:“我怎么会把这事给忘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我送你!”
“不用了,老杨应该还在等我。”她提着衣裙往外冲。
龙胤铉心一松,依在柱子上,默默庆幸幸好她没发现,幸好自己没做错事……
*
宫门口,老杨果然还在守候,他低着头双拳握紧,抬头看言冰尘时眼眶泛红。
“老杨,你守了我一夜,太辛苦了,哎,喝酒误事。”她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他手里道:“家人该多担心你呀,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我下不为例。”
老杨沉默,待她上车后收紧拿着碎银的手掌,擦去眼角的泪。
雾隐半山
言冰尘匆匆上阁楼换衣服,四处不见小海,冲着大厅喊着:“安莲,可有见到小海。”心里寒意阵阵。
“未曾见到,他没跟你一起吗?”安莲放下手中的活儿,也四处探寻。
她火速换好衣裳到后厨叫上大黑,几人在门口街角,寻遍各个角落,不得其踪。
老杨眼珠一转大声道:“说不准到附近转悠,或是到将军府寻你去了。”
“那带我去将军府。”她转身走向马车。
老杨眉头一蹙,一脸懊悔。
大黑上前一步道:“冰尘姐,今日乐儒不是有家长会吗?你先去,我替你跑一趟将军府。”说完就往将军府方向跑去。
“是啊,小海那么可爱,街坊邻里都可喜欢他了,他也聪明从不接近陌生人,不会有事的。”安莲拍了拍她的肩。
她揪着的心放下些许,对着老杨道:“那我们先去乐儒。”
“好,好的。”老杨展开了眉。
房顶一人将此收入眼底。
*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一缕香气钻入,言冰尘自觉宿醉未消,脑中生疼,忍耐着不知不觉昏迷。
颠簸中,胃里翻涌,她迅速起身打开窗帘,俯首一阵呕吐,随着马车行驶加快,她觉察自己竟在一片林中。
“老杨,是你吗?”她心虚的撩开布帘看到老杨的背影。
老杨没吭声,也没转身,继续驱车前行。
她环顾四周,拍上他的肩头道:“老杨,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走这条路。”心里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