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婵怕他生气,笑着解围:“父王这是激将法,你可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不要误会。”
“理解,当然理解,我全听娘子的。”沈琤说完,见桌上除了嵘王被“娘子”这称呼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他人包括暮婵都什么太大反应,刚才的怒火也就烟消云散了。
用过饭,嵘王一副为他好的口气,让他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大事,实则是下了逐客令。
沈琤还等着赴约呢,他不驱赶,也会走的,于是假装告辞离去。
骑马才行出胡同,转身就杀了回来,翻墙进了院子。
里里外外的看守全是他的人,见是节度使大人,自然不敢作声,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到水榭旁,等着暮婵出现。
他来的着实在早,没等到暮婵,却看到嵘王往这边来了,赶紧找了个阴影处躲藏,就见嵘王背着手站在水榭的栏杆前,恼声的骂道:“当本王没听到吗?还娘子?给他的脸!老婆子和傻儿子竟连个反应也没有,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了一会,突然以非常惆怅的语气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唉……杜子美的诗真是切合本王的心境……”
沈琤心说,你也知道戎马关山北啊,你就会念诗涕泗流,平定战乱还不是得我们定北军来。就这样,还不想把女儿嫁给我。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王妃,伴随着她的脚步声的是她越来越大的声音:“让我好找!别忧国忧民了,快回去睡觉。”
“没心思安睡。皇上逃去了蜀地,就算能收复京城,迎他回来,一个出逃的帝王,君威还能剩多少呢?”
沈琤无力的想,你就不能明天晚上再忧国忧民么。
王妃没好气的道:“这花园里不时有节度使安排的卫兵巡视,他们还不怎么认识你,小心黑灯瞎火的把你当刺客抓起来。来,和我走!”
嵘王一听,缩了缩脖子,哼道:“反正夜也凉了。”这才和王妃并肩离去。
沈琤撇撇嘴,步到水榭,等着暮婵如约而至。
过了一会,有巡兵路过,他要了盏灯笼,并吩咐他们看到往这边溜达的人员除了郡主之外,一个不许放过来。
话说暮婵一路左躲右闪的过来,小心翼翼的就怕人发现,突然见沈琤明目张胆的打着一个灯笼,不禁大惊失色:“快弄灭,别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