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沟通有时候会忽略掉他的年龄。
程谨言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相隔一米多远的距离,他杵在那片昏黄的光影里,微微垂着脑袋,闷不吭声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好似下一秒就能给化成水一样。
展凝眼珠子转了转,随着安静的时间延长,对着这个人少有的良心触发了一下,心说:“我好像有点说重了,这小毛头要哭了我会不会被李同志给劈死?”
展凝都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同情自己了,至于怎么收拾残局,她又有点无从下手。
最后在胡思乱想中只能这么干瞪眼的等着程谨言回神后的反应。
好在程谨言比她以为中的坚强很多,他没哭没闹,只是用着一种强忍的表情,似哭非哭的走到桌子边,将药膏放到桌子上。
然后抖着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展凝几乎要心软了,好在有个棒槌始终顶在她的心头,哪怕周围糜烂成腐肉已经不成形,那根棒槌也会完好无损风雨不惧的屹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