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伤的这么重,容棋还这般淡然,皇帝怒吼。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御医!”
皇后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抓住皇帝的袖子,想告诉他快逃,面前的容器并非容棋而是裴钰假扮的。
可她的喉骨被容棋捏断,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父皇,叫御医来也没用,母后活不成了。”
看他面上还带着阴沉笑意,皇帝总算是察觉出不对劲了。
“容棋,她是你母后啊,你怎么变成这样?”
“父皇,我变成这样你很惊讶吗?不要着急,还有让你更惊讶的,母后便是我害成这样的。”
“什么?容棋你为何要这样做?”皇帝震惊看着容棋。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你•••你不是容棋,你究竟是谁?”
“呵呵,终于被你发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扯下面上的人皮面具,裴钰阴冷勾起嘴角。
“父皇,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惊怒的皇帝瞳孔紧缩。
“裴钰,怎么会是你?”
将桌上的匕首丢给皇帝。
“你赶紧上路吧,儿臣要登基为帝。”
匕首的寒光照在皇帝脸上,皇帝捡起匕首对准了裴钰。
“朕绝不会自裁,朕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讥诮看一眼皇帝。
“父皇,你是老糊涂了,儿臣能在重兵防守下的宫闱间来去自如,你觉得就凭你能奈我何?”
他才说完,皇帝便举着匕首冲上前来。
早年容皇南征北战,武功高强,但如今他老了,况且就算是他最鼎盛时期,也不是裴钰的对手。
很快容皇便被裴钰一掌打趴下,容皇挣扎着还要起来,却被裴钰一脚踩中胸口。
“父皇,儿臣给过你死个痛快的机会的,你自己不珍惜,可怨不得我。”
他脚下用力,容皇嘴角溢出大量鲜血。
“逆子!”
皇后看着这一幕,挣扎着想要爬过来,却无一丝力气。
她徒劳无力的看着容皇在裴钰脚下受尽折磨。
裴钰脚下力道加大,容皇胸口处传来胸骨断裂的声音,胸膛处塌陷一片,口中涌出黑色的血,鼻子和眼睛都有血丝渗出。
“父皇,儿臣要去登基了,最后这一点点时间你就好好享受吧。”
他狞笑着打翻了殿内酒壶,将火折子丢进酒水中,火势从床帏开始燃烧。
面色灰败,仅剩一口气的皇帝艰难朝皇后爬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皇后抱在怀中。
“皇后,朕负了你一辈子,临到死时,才发现你对朕有多么重要。”
火势越发大了,整个乾坤殿变成火海。
宫里的人将水一桶桶泼往火海却无济于事。
站在暗处的裴钰看着这一幕,阴冷勾起嘴角。
乾坤殿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大火过后,宫人们在废墟里找到了被烧成枯骨的相拥的帝后。
裴钰悲痛欲绝的跪在帝后的枯骨面前。
“父皇,母后,是儿臣不孝,没能将你们从大火中救出来。”
他回头冲宫人怒喝。
“乾坤殿走水,为何你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宫人们惶恐不安的跪了一地。
三日后,容国帝后被送入皇陵,裴钰登基。
容国新皇登基的消息传遍五湖四海,裴若收到消息,眼睛锐利眯起。
若单纯只是容国乾坤殿着火,帝后不幸葬身于火海,也不会引起怀疑,但登基的是裴钰,这就让人觉得此事非同寻常。
若苏九卿知道帝后二人惨死,一定会伤心欲绝,不能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裴若便命令道。
“传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谈论这件事,此事绝不能让皇后知道。”
宫人敛眉垂眸,下跪领旨。
“遵命。”
凤羽宫内,知秋将刚做好的小衣裳拿给苏九卿。
“娘娘你看,这件是奴婢做的,好看吗?”
苏九卿接过小衣裳来细细看了看。
“针脚是极细密的,剪裁也得当,但这小衣裳是不是大了些,像一岁多的孩子穿的。”
“这是奴婢故意做的大一些,几位皇子和容国的皇帝皇后送来的都是小皇子刚出生时候穿的衣服,小孩子长得快,也该准备大一些的衣裳。”
吩咐宫女将小衣裳细细折叠好了,苏九卿温和扬起嘴角。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知秋眉开眼笑。
“奴婢还要准备几件小公主穿的衣裳,万一是个小公主呢,娘娘,你瞧这个料子怎么样?”
她手里拿的是鹅黄色的布料,颜色看起来很温和柔软,苏九卿颔首。
“很不错,你有心了。”
知秋拿着布料去一旁剪裁小衣裳,苏九卿则拿了刺绣来继续绣着。
裴若从殿外进来,看着苏九卿的刺绣。
“你的手越来越巧了,这并蒂莲绣的栩栩如生。”
扬起头来看裴若。
“多练练就好了嘛,今日的政务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