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年轻大夫插话。
“听说此次裴钰带了五十万大军攻打我西北军,以十万对抗五十万,我看西北城这次悬了。”
年轻将士义愤填膺。
“那裴钰原本是我国皇子,却不曾想竟是容皇私生子,我国竟养出了这样一个白眼狼。”
众人义愤填膺,一声巨大的轰响震得屋檐抖了抖,众人纷纷噤声。
不多时,从外面抬进来更多受伤的士兵。
将士们铠甲破了,鲜血染红了衣襟,西北军都是好样的,即便伤的这样重,大家也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有这么多士兵伤亡?”
一名伤势相对较轻的士兵满脸愤恨。
“敌军用上了火药攻城,我军伤亡惨重。”
听了这话,屋里越发沉默了,城即将被攻破的阴影笼罩在众人心间。
城墙上,季无言牙关紧咬身子绷的笔直,战场上炮火连天,将士们豁出性命厮杀。
敌军的人海战术加上火药优势,西北军快要支撑不住了。
墨染腰侧还在流血,他强忍痛楚来到季无言身边。
“将军,敌人的攻势太猛了,要不我们撤吧!”
季无言目光坚决。
“西北城是楚国的门户,西北城不能破,就算战斗至一兵一卒,我们也要死守城池!”
说罢,季无言大步走向战鼓,从士兵手里接过鼓槌亲自敲击。
沉闷的战鼓声带了隐忍的怒意和不屈的战斗精神传递到战场上每一个西北将士耳中,西北军精神为之一振。
纷纷撕下衣摆将兵器缠裹在手腕上,冲入敌阵。
伫立在城墙上的墨染看着奋力击鼓的季无言,眼神一紧,他发现季无言脚下汇聚了一汪血水,流了这些多血,他伤的不轻。
他缓缓握紧手中长枪,嘶吼。
“西北的将士们,从我们成为西北军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灵魂便与这西北的风沙融为一体了,今日便让我等冲锋陷阵,与西北城共存亡!”
将士们齐声应和。
“誓死护城!”
战斗持续到黄昏,天际残阳如血,裴钰见西北城久攻不下,只得鸣金收兵。
见敌军如同潮水般撤去,季无言手里的鼓槌落在地上,他身子摇晃几下,勉强伫立着长枪站稳。
副将墨染被几名西北军搀扶着回到城内,这个年轻俊俏的副将面庞上满是血污。
“将军,西北军此战过后伤亡过半,而敌军数倍于我军,就算西北军全部战死,也阻拦不住敌军。”
季无言一开口,声音沙哑。
“我已经派人去皇城请求支援了。”
“派人传信太慢了,用信鸽吧。”
听了墨染的话,季无言抬头看了看天空。
墨染以及一众将士也跟着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天空不知何时盘旋了许多鹞鹰。
只要他们的信鸽一放出去,鹞鹰便会立刻将信鸽吞入腹中。
皇城内,裴若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请你即刻派出援军,西北军快要坚持不住了。”
“西北军若是真的坚持不住,季无言自然会送信来请求支援,如今没有西北军的求救信便说明季无言还能应对,无需你多此一举。”
“可是父皇,西北城的暗探传回的消息,西北军伤亡过半,快要坚持不住了,一旦西北城破,敌军长驱直入,大肆侵略屠戮我国百姓,后果将不堪设想。”
“朕只相信西北军的军信,至于暗探送回来的消息,暗探毕竟不是将军,他们不擅长带兵打仗。若是我们贸然出兵前往西北支援,满朝文武就会猜测西北的情况,民心就会不稳。”
见皇帝一意孤行,不肯出兵,裴若焦急不已。
皇帝担忧的是朝堂局势,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出兵。
但西北军正在苦苦坚持,援军一日不到,西北军便会有更多的牺牲。
“好了,朕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下去吧。”
裴若只得回府,看裴若满脸愁容,苏九卿走上前来。
“父皇还是不肯出兵?”
将苏九卿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父皇没有受到西北求援信是不会轻易出兵的,一旦出兵支援,对朝堂人心必然会有冲击,父皇担忧的是边关不稳引发朝堂不稳。”
从西北回来的暗探密信苏九卿也看了,如今的西北形势不容乐观,她忧心忡忡。
“若是西北城被困,就算是求援信也很难送出来的,若是西北城破,楚国的百姓可就受苦了。”
裴若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一旦城破,百姓遭受战火洗礼,有多少无辜者惨死,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他绝美的脸上写满对西北军的担忧,从暗探的密信上来看,局势不利于我方,若是没有援军,西北城必破。
他猛地站起来。
“不行,我得去支援他们。”
苏九卿跟着站起来。
“我随你一起去。”
“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去太危险了。”
“我武功高强,能助你一臂之力,况且我医术无双,更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