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那手帕狠狠擦脸,脸皮擦得通红充血,苏月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
随从进来禀报。
“小姐,那丫鬟气绝身亡了。”
闻言,满院丫鬟将脑袋垂的更低了,生怕惊扰了苏月,惹祸上身。
满脸阴霾的苏月语气阴恻恻的。
“死了就死了,丢到后山吧。”
那被乱棍打死的丫鬟不成人形了,这么多年,偏院死掉的丫鬟也不在少数,随从轻车熟路避开主院的人,从后门将死掉的丫鬟扔到后山。
主院内的书房中,老管家神色恭敬。
“老爷,二小姐又打死了一个丫鬟。”
苏木正在翻书的手一顿,眼里涌出不易察觉的厌恶,淡然道。
“不要声张,你先退下吧。”
他能为丞相,柳府确实助力不少,平日里他对柳如意母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管家刚退出去,便看见走过来的柳如意。
“夫人,你回来了?”
房内的苏木收敛眼中厌恶,换上温和的神情。
柳如意走了进来,亲昵的往苏木身上靠。
“老爷,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嗯,我得看会儿书,夫人你先回房吧。”
见苏木不为所动,柳如意满眼幽怨。
“老爷,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母女二人态度冷淡,是还记挂着那个女人吗?”
苏木眼神一紧,继而柔声道。
“夫人,你莫非要吃一个逝去的人的醋?我平日政务繁忙,还请夫人谅解。”
就算苏木不承认,柳如意也知道,这么多年,苏木心里的女人依旧是那个死去的月清河。
这么多年,苏木跟她虚与委蛇,不肯将她扶正,便是因为那月清河。
她从书房内出来,心下暗想,当年还是让月清河死的太容易了,应该将她碎尸万段方能解她心头恨!
回到偏院,察觉出不对劲,还在气头上的柳如意厉声喝问。
“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春桃诚惶诚恐。
“夫人,你快去房内看看小姐吧。”
担心苏月出事,柳如意顾不上责骂丫鬟,快步踏进苏月房间。
听到开门声的苏月,气急败坏道。
“滚!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我,你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可是他们惹着你了?”
听到柳如意的声音,苏月一下子回过头来,眼泪顺着腮边滑落。
“娘,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苏月的模样,柳如意大吃一惊。
“你的脸怎么了?”
苏月一下子扑到柳如意怀中,大哭。
“娘,我该怎么办?我这张脸毁了!”
“毁容?不过是一些酒水,你怎么会毁容?”
“我在酒水中下了海棠红。”
剧毒海棠红?柳如意愣住了,在深宅大院沉浮多年,她怎会不知海棠红?
掺杂了海棠红的酒水泼在苏月脸上,苏月这张脸算是毁了!
“这可怎么办?海棠红剧毒无比,无药可解!”
若是毁容了,太子还怎么看的上她,她这辈子也别想做凤凰了。
苏月抽抽噎噎。
“都怪苏九卿,是她故意将酒水泼在我脸上的,是她!”
搂着苏月,柳如意目光阴沉。
“苏九卿,你竟敢害我女儿,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扬起通红的脸,苏月满眼无助。
“娘,我该拿什么讨太子欢心,我还要如何嫁给太子?”
目前是先安抚苏月的情绪,以免她盛怒之下做出傻事,柳如意沉思一番。
“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去找你外祖父,或许他会有法子。”
六皇子府邸中,裴若将裴泠儿的身世一五一十告知了苏九卿。
“裴泠儿并非皇室血脉,而是战将遗孤,父皇见她可怜,收为义女,养在宫中。”
原来裴泠儿和裴若并无血缘关系,苏九卿了然,视线落在桌上那盒胭脂上面。
或许是裴泠儿故意将无心花粉掺杂在胭脂中,不过现在她没有证据,还是先将此事压下来,不要告诉裴若。
若真是裴泠儿动手,她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至于原因,她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不由得看向裴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真是祸水啊。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苏九卿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怎么,还不能让人看你了?”
闻言,裴若眉毛一挑。
“夫人若是喜欢看,为夫天天给你看。”
“哼!”苏九卿哼一声,起身朝外面走去。
几日后,裴泠儿得知苏九卿面容如常,疑惑的打开手中胭脂盒。
当初皇帝赐她两盒胭脂,她分明将无心花粉掺杂在了那盒胭脂里送给了苏九卿,为何苏九卿的脸会没事?
“你看清楚了吗?她的脸真的没事?”
丫鬟翠竹低声道。
“是的,殿下,六皇妃容貌依旧,美艳动人。”
连自己的丫鬟都这样说,裴泠儿心生怨愤,凭什么苏九卿能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