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金泽肯定问了,但是现在他不敢,他知道自己在许澄夜那可能连个朋友都不算了,不过他不管,反正在他这里她永远是他的独一无二。
“要你管?凭什么问给你听?你是谁?贵姓啊?”金泽十分无赖地调侃道,“怎么,王大夫现在不跟我装表面和谐了?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早就看出你想撬我墙角,但是对不起了,你没那个本事。”
王慕周到底是男人,再有教养也容忍不了金泽这样的挑衅,直接挥拳打向他,可他怎么能跟金泽比打架呢,金泽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打架爬树去河里洗澡,什么家里不让干的事他都拿手,王慕周从小就乖得不行,按部就班的学习念书工作,他跟金泽打架那都不能叫打架,只能叫挨打。
眼见着王慕周被打的鼻青脸肿,许澄夜忍无可忍,直接转身就走,她也不想劝架,其实她挺想打王慕周一顿的,因为他做事实在太蠢,刚才也有些过分,但她又懒得看金泽耀武扬威,前阵子他们才吵过架,她也决定和他分手,看他这副模样她就心情复杂,干脆不看了。
而金泽呢,一见许澄夜走了,赶紧推开王慕周追了上去,王慕周女人也抢不过人家,打架也打不过人家,顿觉人生无望,坐到椅子上,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脸。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因此毁容。
剧院外面。
许澄夜匆忙地下楼梯,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伴着寒风传到金泽耳中,像催命符一样,赶着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他也不敢碰她,怕被甩开,怕她偏激,所以就先两级台阶那么走在她前面,一边倒退下楼,一边柔声说:“怎么走那么快,慢点走,我陪你啊。”
许澄夜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走。
“你别不理我,现在时间还早,你晚上演出,肯定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吧,我发现一家特别好吃的法国菜,你知道我其实不爱吃西餐,连我都觉得味道不错,那肯定是真不错了。”
他采取美食诱惑,但效果很差劲,许澄夜连看都不看他了,继续快步下楼梯,眼看楼梯就要到尽头,金泽有些着急了。
“澄夜,我已经把那个女人送走了,我根本不认识她,那天你过来也是我第一次见她,我也和我妈说清楚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要不然你跟我讲,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只要你说得出我肯定照办。”
他这一串话配合那种退让的语调,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许澄夜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忘记他,心里难免有起伏,她放慢步伐,问他:“只要我说你就照做?”
金泽毫不犹豫地点头。
许澄夜直接道:“那你别要湖地,去见我爸,和他道歉,握手言和。”
金泽怔了怔,面露难色,许澄夜扯扯嘴角,继续下楼。
马上就要到最后几级台阶了,金泽握了握拳,伸出手臂挡在她面前说:“你爸都退出招标了,如果我也不要湖地,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我是商人,不能做亏本买卖,哪怕我拿到了再跟你爸合作开发也可以,这样做你能接受吗?”
能吗?其实没什么能不能的,但上次发生的一切让许澄夜再次回到了她的壳里,他要想她再次走出来,就得费点心思了。
许澄夜不回答,直接推向他挡在她面前的手臂,用的力气并不小,是因为怕推不开,哪料金泽其实根本没用力气,又正在背对下台阶,这样一推他就一脚不甚直接踩空,直直朝后仰去。
许澄夜惊呼一声,想拉住他,但已经来不及,金泽已经整个人躺到了地上,呈大字形,满脸生无可恋。
看着眼前这一幕,许澄夜真是异常怀念,想当初他追求她的时候,两次从她家花园里的树上摔下来,可不就是摔成这副样子么?她心里一热,想说什么,却又讲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站在那。
金泽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地轻抚着后脑勺,确定自己脑子没磕坏,才看向许澄夜,正要开口,胃部一阵痉挛,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许澄夜站不下去了,赶紧上去蹲在他身边戳了他一下,等他看过来才不自在地问:“你怎么了?”
金泽抿了抿唇,脸色发白道:“胃疼。”
许澄夜皱眉:“你摔了一下,不该是头疼吗?为什么胃疼?”
金泽还没说话,周岩就急匆匆跑了过来,特别紧张道:“金总!金总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怎么捂着胃?您是不是又喝酒了?大夫都说您不能喝酒抽烟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哎呀这一身烟味儿,您不想活了吗?”
其实周岩是故意这么激动的,他是金泽的特别助理,年纪轻轻到这个位置,脑子肯定比别人好用,这个场合该怎么做才能帮到老板,不言而喻。
只是,除了故意的成分,也有担心的成分,金泽确实胃还没好,也确实一身烟味,要他说,再不送医院怕是要反复了。
“他的胃怎么了?”许澄夜拧眉询问。
周岩直接道:“许小姐,我们还是到医院再慢慢说吧,先送金总去医院要紧。”
这什么意思,要她一起去?许澄夜指着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周岩给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