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是她第一次到大容市黑市的时候,闻君止给她介绍的灵物店老板,余掌柜的店铺虽然小,没有什么名气,但里面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闻君止说过,这些小店有时候反而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而且上次她还帮余掌柜鉴定了一批灵物,赚了他不少钱。
第二天柏舟又来到了黑市,守门的年轻人看到她有些紧张,态度也特别的恭敬。
柏舟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了?莫名其妙。
等柏舟走了,守门的年轻人才松了口气。
自从猜出她是隐藏的大佬之后,他就特别的怵她,总觉得每次被她看一眼,就像被位高权重的长辈盯着似的。
柏舟来到余掌柜的店铺,店铺的名字起得很文雅,但有些难记,她就没记在心上,走进店门,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正和余掌柜争执。
“我这明明是灵器,你凭什么说这是灵异物品?我这可是经过初级鉴定师鉴定过的灵器,还有灵器证书!你要是还不信,我们就到鉴定所去说道说道。”
余掌柜很无奈,耐着性子解释道:“先生,我没说不相信你这是灵器啊,只是我们店铺小本利薄,实在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灵器,您还是去卖给多宝阁和寻音阁这样的大店吧。”
那中年男人是个无赖,耍起脾气道:“不行,我今天非要在你这里卖不可!如果你不买,我们就去鉴定所讨个说法,看这到底是灵器还是灵异物品,你是不是不把鉴定所放在眼里!”
余掌柜脸上的表情更苦了,他怎么遇到这么个倒霉事。
柏舟的目光落在那东西上面,那是一只花瓶。
一只玉石花瓶,只有拳头大小,是梅瓶的样式,上面还雕刻着精美而繁复的花纹,古朴优雅,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
花瓶上面漂浮着一行小字。
冤死者的花瓶:灵异物品。
两百年前,花瓶被权贵看重,主人不肯让出,被权贵诬陷杀人,冤屈问斩。死者的家人以花瓶盛死者之血,怨气极深。权贵浑身长满烂疮而亡。以此瓶装水饮用,有大毒,无色无味无法鉴毒,浑身生疮,凄惨而死。使用者背后生一疮。
柏舟见那余掌柜满脸为难,想着双方是故交,上次还挣了他不少钱,不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便上前道:“这的确是灵异物品,而不是灵器。”
“柏小姐?”余掌柜见是她,微微一惊,然后连连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柏舟继续道:“何况不管这是不是灵器,都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就算你这是灵宝又如何,人家掌柜不愿意买,你还能强迫人买?不如咱们到物管去说道说道。”
那中年男人瞥了柏舟一眼,一脸的不屑:“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什么事?”柏舟道:“我只是个路人而已,只不过看不惯你这种恶霸行径,所以来仗义执言。”
中年男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好啊,既然你要淌这趟浑水,那咱们就去物管好好说道。”
余掌柜不停地对柏舟眨眼使眼色,但柏舟却置若罔闻。
她本来就是个认死理的人,此人态度嚣张,更是让她很不满。
要是今天让这人得逞了,以后岂不是他天天来余掌柜这里胡闹?
要是他拿什么来,都逼着余掌柜当灵器收,余掌柜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这时,柏舟错眼一看,正好见巡逻队从门前走过,高声道:“张队长!我有话要说!”
张队长步子一顿,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柏舟第一次来黑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李阔的骗子,当时就是这位张队长主持了公道。
张队长抬眼看来,心中一惊。
居然是她!
连顾老都多次夸奖,提到她就一脸的忌惮的那个隐世家族的子弟!
他的面容立刻一肃,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走上前去:“有什么事?”
柏舟道:“张队长,有人强买强卖。”
张队长看了看穿皮夹克的那个中年男人,又看了看余掌柜,问道:“有这回事吗?”
余掌柜本来不想惹麻烦,但今天麻烦找上了门,如果他今天忍气吞声,今后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
于是他点头道:“确实有这么回事。这位先生来我店里兜售一件东西,但我们店铺本小利薄,不愿意收,他却强迫我收,实在是让我很为难。”
张队长的目光变得严厉:“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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