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漓,”她半眯着眼睛转了身,猛地抬起手,没有内力支撑而显得软绵的掌劲劈在男人的颈部,“你欺人太甚!”
女人的力道偏小,再怎么锻炼也只是稍稍大一些,比起男人的力道,自然要差上许多,早些时候被男人禁锢而起淤青的手腕再次被扣住,江梧桐秀眉狠狠一蹙,咬着唇没有吭声。
曲漓看出她的异常,松了手将她打横抱起,连带着被褥一同放到了床榻上。
江梧桐挣扎着起身,肩头一重,被他牢牢的圈禁在了床上。
女人难得冷笑,怎么,你还没混蛋够,还想再来?
――在不久前,他是有不顾她的意愿,摁着她的身子,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罪行。
第一次是因为不曾碰过女人,所以很快就……
第二次是想证明他并不差。
至于之后的想要,纯属就是遵循内心的渴望,不知节制不懂克制,一味的向她索取,所以才让她大伤。
“我错了,”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第一次尝试女人的滋味,所以不知道怎么克制,下次我会注意。”
下,下次?
江梧桐的眼眸瞪大,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脑子忽地就抽了,她猛地扬起手来对准男人的脸就是狠狠一扇,“无耻下,流――”
曲漓没有动,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掌。
之前消退一些的红印再次浮现出来。
“我不和你闹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我不杀你也是因为这两年来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就算现在你成了魔鬼,我也不想丢掉当初记忆里的小曲子,你若再得寸进尺,”
她咬着牙手指攥得紧,“我确定不会放过你!”
“梧桐,”曲漓低低浅浅的笑着,“你总是口上说的漂亮……”
他的眸底逐渐涌起狠戾,嗓音一瞬间沉下,对我却永远是放弃和质疑的。
不说以前,毕竟他的身份并未揭开。
便是身份揭开过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倾向季悟的。
用膳聚会,他邀约无数,每每都被她的没时间给打发,最后却看着她和季悟成双成对。
他也受了伤,他伤的虽没有季悟重,但他是先放弃自我清毒,只是单纯的护住自己的心脉,而后尽力的救季悟,所以有些毒素才会侵入他的体内,让他昏迷了这么久。
可他伤了,她没来看过他一次。
她也没帮他上过一次药。
她更加不曾在意,还揪着他,质问季悟的伤,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伍淑华问这话,他觉得是没事找事,不回答也不打紧,无聊的话,还能逗逗她来完,讥嘲着打发一下这漫长的时光。
可她江梧桐不是。
在他这里,独她一人不可以质疑他。
她不仅质疑,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还想赶他走。
凭什么。
即便是身份的欺瞒,也不至于将两年来所有的情谊全部抹去,可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做的淋漓尽致。
他送给她的礼物,她从来不戴,关键时刻,却拿着他的礼物来伤他……
何其能忍?
“轻薄了你,是我不对。”曲漓凉薄的唇角勾起一缕弧度,似笑非笑般的望着她,“你可以送我见官,我会伏罪。”
江梧桐眼帘一颤。
男人俯身下来,看着她白净寡淡的脸,忍不住的咬了下她的唇。
江梧桐身子僵住,刚扬手要推拒,就听得男人低沉而缓慢的开口,“我已经得到了你。如果你想我就此放手,或者充满悔意对你愧疚,故而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没可能,你死心吧。”
没得到之前,或许她再伤他一把,有可能会放手。
得到之后,还想让他再放开……除非他死。
抵不过男人的强势和阴险,江梧桐泡过澡,在那处上了药之后,便被男人点了穴道,倒在他怀里一觉天亮。
睡觉是一件好事。
许多事情都可以通过睡觉来得到解决。
尤其是心情上的问题。
睡一觉就都过去了,等醒来的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世人称之为,避世的手段。
……
江梧桐一夜未回季悟这,刚开始伍淑华以为,挑拨离间成功,江梧桐和曲漓必定是要一拍两散。
所以一直没去观战,怕曲漓猜到什么来。
但这过了许久不回,难免让人觉着奇怪,她便跑去曲漓那边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