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热热的淋浴下跑出来, 一身软软的、香喷喷地贴着他。笑容立刻爬上他的唇角,写了一半的邮件顾不得保存就啪一声合了电脑,翻身,将她裹在怀里。
湿漉漉的发粘了水珠在小脸上,雪白清透,看着好有食欲, 他低头就咬了下去。今天资料室里的享受与忍耐在这几个小时的回味里积聚起来, 才发现当时觉得被破坏的表白, 被小兔子接过去, 接得那么生动。爱,还有什么比做更好的表达?要停止在她没有力气的时候,这个承诺, 鲜活得似她的生命。忽然感谢上帝,让她晚生了这么多年……
“嗯……Tony……”
“嗯, ”
“我……我要说话……”
“说……把今天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嗯……不, 不是啊……”
哎呀, 她真是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吻总是伴随着恰到好处的疼痛, 一股魔力,如果是平常她一定骨头都酥了,可是现在安小素脑子里有个很清晰的思路在跳跃, 跟身上的湿吻实在是不搭噶!
怎么推也推不开他,而且她发现自己又很神奇地被剥光了。明明抱得这么紧啊!他究竟每次是怎么做到的??吻得那么投入,她已经完全稀里糊涂的,他却还可以完成规定动作, 现在又是这样!气息越来越热,呵在她身上感觉要燃起来了,安小素觉得他真的是很不专业啊,而她是完全没有办法专注两件事情的!用力挣,“嗯……嗯!我要说话,我要说话!”
怀里一直在动,水滑的小蛇一样,撩得他眼睛都充血,岳绍辉抬起头,咬在她唇边,“说。”
终于松开一点点,安小素好好地喘了口气,“Tony,今天,那个,曲目,都特别缠绵啊、相思无限的。张总他们两个不光是让你唱中文尴尬,还要取笑你啊。”
“就是要说这个啊?”
“嗯嗯,那个,还……”
“有”字还没出口,他已经压了上来,“呃……”安小素难以承受地叫了一声,他好沉啊!以前怎么没觉得??“Tony!张总太坏了吧,那个季萱姐姐也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要捉弄你啊!啊……”
他终于狠狠咬了她一口。
“干嘛咬我……”
“Today is our big day,I don’t wanna hear or think about anything else.”(今天是我们的日子,我不想听和想任何其他的事。)
“You have to!”(你必须啊!)安小素拧了眉,“后天就要上台了,你现在连歌词都没记住,是要在三百人面前出丑吗??”
看她严肃的小样子,岳绍辉笑,“我不会上台的。好了,不用再担心我丢人了。”说着咬牙,“来,趴下,我忍不了了……”
“哎!”安小素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为什么不上台?他们明明居心叵测的!”
岳绍辉无奈地蹙了下眉,“那是张星野啊,他能有好心才怪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几个肯定不是什么好歌。以前打赌输了不得不应付,现在理他呢!”
“可,可这是你们的协议啊!”
“他实在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就行了。”看她立刻瞪圆了眼睛,他忙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带着,啊?带着你一起走。”
“No!!”
她忽然叫,吓了岳绍辉一跳,“怎么了?”
“不管谁去现场,你都要唱!”
“What??”
“他们明明就是要捉弄你,可我们既然应战,就不能半途而废!”裸着雪白的肩,小脸一本正经,“中国民间有句话叫:宁可被打死,不能被熊死!想看笑话,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儿地看着!”
岳绍辉挑起眉都落不下去,小兔子喜欢钻牛角尖,在现场的时候,做错了,挨了训,哭得稀里哗啦的也要返回去重做。一开始他以为她是赌气、天寒地冻地做给他看,当时还非常生气地冲她发过火,后来发现这是一只特别倔强的兔子,倔的是她自己,返回去做完,不会觉得辛苦,还会很高兴。那是第一次,他把她扛上肩头,听她在原野里笑……
“Tony,你说呢?我们唱,好不好?”
眼睛里闪闪亮,一点想要做的意思都没有,岳绍辉无奈地翻身将她搂在怀里,“那你说怎么办?我根本没兴趣,听了两遍,腻,还听不懂。”
“听不懂怕什么,有我啊。”
“你就是给我讲明白意思我也记不住歌词,会咬舌头。”
安小素嗤嗤笑,“那是因为你总要先想起意思来才会说出歌词,不咬舌头才怪!”
“嗯?”
“你们的教育方法总要强调理解啊,融汇啊,衍生啊,这是一个漫长的培养过程,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你们就要抓瞎了。可是我们就不怕,这个时候就要用我大中华的应试速记速成法!”
他一皱眉,“这是什么邪教?”
“哈哈,”她逗得笑,环了他的脖颈,“告诉你个小秘密哈,我上学的时候,英文特别差,经常只考六七十分。”
“C啊?”
“C?我们是一百五十分的题,E都